岑遙覺出他身上多?出的侵略性。
他低喘了口氣,高挺的鼻樑蹭著她的耳垂,貼著她的脖子?問:「可以麼。」
岑遙的氣息起?伏不穩,她勾著他的肩膀,小聲問:「是不是會疼?」
謝奕修抬頭看她,小姑娘的眼裡蒙著一層水痕,眼尾也泛著紅。
他又吻過去,吻得很深,岑遙怕掉下去,抱他抱得更緊。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下定了決心,推了推他,在換氣的間隙裡說:「……你下去買那個。」
謝奕修在岑遙小區門口的便利店結帳的時?候,還?順便帶了一把草莓味的棒棒糖回去。
小姑娘很緊張,他在親她的時?候就能感?覺到。
把她的衣服放在一邊的時?候,岑遙咬著嘴唇,用很小的嗓音問他能不能關燈。
謝奕修答應了。
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一片幽昏中,岑遙聽?到塑膠包裝被撕開的聲音。
像火星濺進她的神經末梢,一路燃燒,烈焰焚城。
哪裡都是熱的。
謝奕修覺得不可思議,岑遙的身體?看起?來那麼纖細,他不知道她怎麼承受得住。
可聽?著她的聲音,他又看清了自己?低劣的品性。
這晚謝奕修哄了岑遙很久,還?剝了糖餵她,才讓小姑娘勉強消氣,原諒了他的莽撞、失控和缺乏經驗,以及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床單。
謝奕修向她道歉,替她換床單,摟著她問是不是不舒服。
岑遙的耳廓一瞬間燒熱,她垂下眼眸,半天沒說話。
最後才不是很情願地道:「也不是一直不舒服。」
謝奕修低頭附在她耳邊說了句不怎麼正經的話,岑遙一下子?哽住了,然而又無法反駁,因為?他說的關於?她的反應是事實?。
她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但他卻按著她不讓她動,吻了吻她的耳朵,岑遙覺得身上又有些升溫,她制止他道:「明?天我還?要回家,你別……別那麼過分。」
謝奕修柔聲說好,真的沒有再繼續,只是安安穩穩地抱著她,聽?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自己?說話,說的都是瑣事,比如第二天回去要陪媽媽買菜包餃子?,她房間向陽的窗臺會被爸爸擺上一盆水仙,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花,晚上舅舅會帶表弟來家裡,弟弟家養了一隻雪白的西高地,她很喜歡摸。
岑遙描述的春節是熱鬧的,謝奕修的印象中卻沒有這種過年的氛圍,他的很多?個春節都是在獨自一人?的訓練中度過的,回國之後偶爾會去謝錚和顏筠那裡吃飯,因為?他比賽失利,家裡的氣氛也是壓抑的,像有無聲的烏雲籠罩在上空。
謝奕修想自己?是羨慕岑遙的。
羨慕她的生命力,羨慕她被父母直白地愛著。
他想起?從那次岑遙分給他耳機聽?了《y okie can》之後,他也開始會隨機刷到一些粵語歌,其?中有一首歌的歌詞,他印象很深——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
「我眼裡你是個天堂,要保衛。」
岑遙也是這樣,讓他想要呵護的存在。
第二天丁月來接岑遙的時?候,岑遙還?沒有起?床,半夢不醒地給對方開了門,在沙發上一趴,又開始迷糊。
丁月四處檢查了一下衛生,推開陽臺的門之後,忽然說:「遙遙你怎麼昨天洗床單?今天都要回去了,你晾在外面?打算什麼時?候收?」
第48章
岑遙呆呆地「啊」了聲:「我沒洗……」
說到這裡,她一下子住了嘴。
床單她沒洗,是昨天桑默換了給她洗的。
岑遙火速改口:「我之前忘記洗了,昨天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