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呢?我們連面都沒見過幾次吧?”
“八次,我才來這裡上班半個多月……”問晴慢吞吞地把最後兩盒杯麵放入袋子裡。“你會跟我說這些,也是因為你需要說出來,可是又不願意讓家人擔心。而你的朋友們又都極力避免在你面前談起這件事,不想‘提醒'你是有缺陷的人,這麼一來,你就完全沒有發洩的機會了。”
年輕人沉默一下。“你怎麼知道?”
“因為……”
問晴把袋子推到年輕人面前,將發票放在年輕人手上,再抬眸凝住年輕人的臉,這回,她沒有臉紅,因為她看的不是年輕人的五官,而是那副幾乎遮去他半張臉的墨鏡。
“曾經,我也跟你一樣,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她喃喃道,回憶的視線停在墨鏡上片刻,再往下駐留在他手上那支國際公認盲人專用的白手杖上幾秒,“世界突然變成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我的生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