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當成刀。

在說一句，殺了你！靖瑤的嘴角微微下拉，看起來很不高興。

多弗朗明哥也很敏銳的感覺到了，有殺氣。原本想要說的話瞬間吞下去，換成另一種表達方式說道：

“我們合作。”

“不要。”

“為什麼。”總是被靖瑤拒絕，多弗朗明哥心情也不怎麼好。

“我不想接長期任務。”

多弗覺得靖瑤就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他。

十幾年後，大概多弗朗明哥回想起以前的事就會覺得自己蠢爆了。雖然那個人的表情很少，卻是格外容易看透的一個人。而幼年的自己，卻一點都沒有發覺。

現在，多弗朗明哥只知道自己太弱了。

“哼。”一腳踢向對方的小腿上，卻沒造成任何傷害。

走了一會，靖瑤突然停下腳步。“不要在往前了。”

多弗突然停住腳步看著前方。沒什麼不一樣的，就是普通的街道。可是他彷彿又聽到了之前的炮火聲，那聲音在提醒他——這裡危險！

“沒有任何地方是絕對安全的。”多弗朗明哥看著街上一位小乞丐撿到了地上的錢包，卻被人誤以為是小偷，遭到一頓暴打。

多弗朗明哥和靖瑤兩個人就站在那裡望著，誰都沒有伸出手去幫助。

靖瑤對這樣的事情已經麻木了，幾乎每日都能看見弱小的人被毆打，就算能阻止一次，卻還是會發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多弗朗明哥很清楚施暴者和小乞丐的心情。曾經站在世界最高點和瞬間跌落在地獄，多弗伸出右手，五指張開擋著施暴者的身邊，他看著小乞丐臉上的表情，臉上卻露出不可一世的張狂笑容。

他心中彷彿有一隻被枷鎖困住的野獸在叫、在怒吼。

靖瑤似感覺到了什麼，伸手握住多弗朗明哥的手腕。

似乎用力太重了，只聽“咔擦”一聲，靖瑤立刻察覺到是骨頭斷了的聲音。

多弗的手腕的骨頭傳來一陣刺痛，他的臉瞬間煞白，另一隻手託著已經痛的沒有感覺的右手。

“痛痛痛——好痛。”多弗朗明哥眼中已經有淚水閃過，好痛。

“抱歉，好像太用力了。”靖瑤在多弗叫痛時立刻就放開手，眼中閃過歉意。

“什麼！你是故意的吧。”多弗朗明哥憤怒的望著靖瑤，眉頭皺的緊緊的。可他現在實在沒有精力找靖瑤算賬。“好痛。”多弗說著眼中的淚水已經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手腕的刺痛比幾天前被人圍著打罵的時候還要痛。

真的好痛！

靖瑤手搭在多弗的肩膀上，儘可能的放輕力道。“我帶你去找醫生。”

看著多弗朗明哥疼的冒出冷汗，靖瑤第一次在心中冒出愧疚。以前羅伊骨折時都沒有疼的這樣離開。

“真的很痛嗎？”靖瑤看著多弗，伸手幫他擦去臉上的冷汗。

“把你手腕折斷你不痛嗎！！”多弗的右手被繃帶纏的很厚，行動很不方便。

靖瑤看著多弗臉上的表情，語氣平靜的說道：“我沒有痛覺。”

她說這句話就好像在說‘今天沒有吃飯’一樣。

“…………那還真好。”多弗朗明哥還不清楚，這樣到底代表著什麼。

靖瑤把腹部纏著的繃帶解開，那裡有一道長達十厘米的刀傷，邊緣的肉微微翻開，有血的痕跡還有很濃的藥味。

“不痛。”靖瑤戳著帶血的傷口，多弗看著就覺得很痛，甚至是頭皮發麻。可當事人卻沒有任何感覺。

其實她當時明明能躲開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重新包紮好。”多弗朗明哥拿著帶血的繃帶扔到靖瑤的手裡，故意嗓門很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