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將祿山之抓伸向一個少女。閒暇之餘,景蘭也偷偷想過自己是不是要主動點,仿照三嬸她們講述的那些勇敢女子主動向心上人獻身求愛。
草原的女兒成熟很早,十二三歲嫁人的數不勝數,十六七歲當孃的更是每一頂帳篷裡都有。景蘭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平時聽部落裡的婦女們嘮叨男女間那點破事兒,還覺得沒什麼。可自從周虎赫出現在她家的生活中,情竇初開的景蘭忽然憧憬起侍候一個男人來。為他辛勞,讓他主宰,由他保護,同他生兒育女,這樣的生活該是多麼幸福啊!
可惜,一心投入事業中的周虎赫顯然沒有注意到小美人的奇妙心思,不然又一個純潔少女會陷身虎口。只是這樣若即若離也叫多愁善感的美人兒憂心匆匆,不禁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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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古列延慢慢模糊,漸漸與藏黑色的小山融為一體。九十具雪橇滑板在挽馬的拖拽下飛快的向正南方奔去。站在上面計程車兵們高聲交談,粗魯無鄙地謾罵呼喝。
前幾天,伯咄祿百戶有人在這片雪原上發現鹿群的蹤跡。這些來自黑水畔的漁獵人對鹿有著其他民族無法企及的瞭解和熱愛。在勃魯上報這個訊息後,有心檢驗幾十天軍訓成果的周虎赫意動了。捕殺的兩千只黃羊已經吃掉大半,尋找新食物來源的壓力又現端倪。基於這兩方面的考慮,周虎赫選拔出三百名軍丁開展了這次狩獵行動。
“勃魯,南邊的山丘地你們探查地怎麼樣啦?哪兒地方多大,有無其他部落活動?”緊一緊衣衫,周虎赫壓低身子對勃魯說道。
“首領,按照你的吩咐,我帶人親自去了一趟,好好把方圓幾十裡踩了個遍。那片山林的大致情況是這樣的,外圍是些土坡子,一半長草一半是林子,高樹稀少而矮灌多,真是兔子山雞生活的好地方啊。夏天若是在這裡駐牧這兒,但是打獵小獸鳥雁也夠幾千人過活。往山裡走,路就有些崎嶇,山勢高而陡,松柏密集,雜林叢生。那日我們探察隊分作兩路,我向山裡走,另一支圍著山繞了個圈,他們說這座山脈蠻大,東西有從古列延到捕魚澱子兩個路程長。……”
勃魯蹲坐在雪橇上,回憶兩日前他探查的結果,說與周虎赫聽。
“這麼說來咱們這次獵鹿有些難度啊!這麼大一座山,我這三百號人撒進去,還不跟冰澱子裡扔雪沫,一下子不見影兒。”想到這個問題,周虎赫不禁皺起眉頭,對今天的收穫感覺希望渺茫。還是人太少啊,要是部落有三千人、三萬人,那該多好哇……
“難度肯定會有!但是我有預感,咱們今天肯定會收穫不小。”勃魯樂觀地答道。他雙手抱袖,像是北方農村裡蹲坐在大院門檻上的老農,老神在在的。
“呦,哪來恁大的信心?”跟在周虎赫身後的扯爾歹奇怪了,伸長脖子追問道,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我們靺鞨人以漁獵為生,捕黑水魚,獵白山鹿,從老祖宗傳下來的技術活兒,就有如何捕殺野鹿的。”談到本族特技,勃魯一挺胸,傲然地仰頭說道,那種神采讓人側目。
“我倒是忘記了,你們靺鞨人生長在白山黑水間,這用樺樹皮號角引鹿是你們的天生本領。看來呀,咱們的飯桌上又可以增加一份鹿肉嘍。”周虎赫恍然大悟,拍拍腦門輕笑道。漢家文獻記載了此等趣事,東夷各部大率都有此俗。依稀記得金庸筆下亦有描述蕭峰寄居完顏部,與阿骨打部民一起獵鹿的段子。
眾人明白事委後,也不禁樂起來,對今天的出獵充滿渴望。
遠方的低山慢慢逼近,蒼青和銀白駁雜的小山連綿相接。山上的松柏青翠如墨,山體覆蓋的積雪皚皚生輝。這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