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我覺得你這個回答很心虛。”
那你呢?你當導演又是為了什麼?
劉一菲似乎有些不服氣。
“因為我喜歡。”
許鑫給答案給的相當痛快。
接著,他捧起了杯子,靠在沙發上,把那根雪茄丟進了菸缸裡後,重新點燃了一顆煙。
雪茄這玩意不過肺。
抽著還是有些不帶感。
“我說我是一夜之間轉變的,你信麼?”
“……?”
因為許鑫姿勢的轉變讓她也不得不靠在了沙發上。
但又因為身高的差距,她聽許鑫說話時,必須要湊近一些。所以乍一看,倆人的距離還真有些曖昧。
不過許鑫沒在意。
劉一菲也沒感覺出來。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是大一上半學期的期末。我不瞞你說,我這導演系的位置,還是我爸拿贊助費砸出來的呢。”
“……”
一段小小的黑歷史從他口中說出。
但態度卻很坦然。
可卻讓劉一菲感同身受…
因為……
她也是。
“大一上半學期的事情,你從新聞上看到過沒?
“看到過,也聽蜜蜜說過。你經常逃課,睡覺,開著法拉利天天就知道在學校門口……顯擺。”
“哈~”
許鑫輕笑了一聲,點點頭:
“嗯。沒錯我的轉變其實很突兒的。就過了半學期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後,在大一期末那天,我當時還住學校宿舍嘛。學校宿舍的期末聚會,我請他們吃的飯,喝的酒,然後也來的是這種場子……”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後,才說道:
“總之吧,大醉一場之後,我做了個夢。”
“……夢?”
“對。夢的後半段具體記不清了。但前半段我記得特別清楚…我夢見,就我從燕京回到了家。我那些發小給我接風洗塵,我們去了一家夜總會,然後就好比咱倆面對面走過。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咱倆就肩膀撞了一下……”
“嗯。”
劉一菲認真的聆聽著。
“就這麼撞了一下後,我就惱了。反正就是年少輕狂嘛,我就夢見我和人家打起來了。我就用手機瘋狂的砸那個人的頭…最後把他砸成了植物人。”
“呃……是做夢?”
“對,做夢。”
許鑫點點頭。
而劉一菲則露出了心安的神色。
嚇了一跳。
“把他砸成植物人之後我有錢嘛。賠錢唄,結果賠了錢後,因為這事,我又被北影開除了。我就天天過著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在社會上晃盪了幾年,被我爸拎著去礦上找了個能源公司的工作。大概就是這意思,這就是我的轉變開始。”
“……”
在劉一菲那有些古怪的目光中,許鑫笑著說道:
“真的,是不是很荒唐?”
“就因為一場夢?”
“對,就因為一場夢……現在可能是因為時間太久遠了,那個夢的好多細節我都記不清了。但在當時……我從酒店驚醒的時候,夢裡發生的那幾年,甚至十幾年的人生,就這麼瘋狂的在我腦子裡旋轉你知道等我確定是夢之後,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他說這話時,眼裡是一種…特別真實的慶幸神色。
看著旁邊這個人送外號神仙姐姐,不知是多少人青春之中的那一抹白月光的女孩,他微微搖頭:
“我,絕對,不要過夢境之中的那種生活。胸無大志,混吃等死,雖然談不上傷天害理,但卻是為非作歹,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