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西門浪經過一番苦練,金鐘罩功夫已經大成,莫說是姐姐的粉拳,即便是華門八絕中的鐵猛等人的拳掌擊打在他身上,也不能讓他受到傷害。於是,這傢伙臉上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愜意模樣,微笑著說:“捶的真舒服,謝謝姐姐,給我當這免費的小丫鬟,不過,就是力道有點輕,姐,你是不是沒吃晚飯啊,使點勁好嗎?”
張卷卷差點讓這傢伙給氣得暈倒過去,怒道:“還敢嘴硬,我非得把你打哭不可!”氣急敗壞之下,她不再手下留情,使足力氣將拳頭垂在對方胸口上,發出咚咚的響聲,彷彿敲鼓。
很快的,張卷卷感覺到不對勁,覺得自己雙拳好像敲擊著鐵板似的,弄得生疼,但是,那小子臉上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沒有絲毫的疼痛感。
終於,累的嬌喘不已的張卷卷停下來,她光潔的額頭上滲出細小的汗珠,疲憊不堪,“臭小子,你還真禁揍,可累死我了……”
西門浪笑嘻嘻的說:“怎麼,姐你打累了,不著忙,你先歇一會,待會接著打。”
張卷卷白了他一眼,氣道:“去你的,還打,你想累死姐姐我啊!我問你,拳頭打你身上真的不疼嗎?”
西門浪笑著回應,“嗯,確實不疼,還很舒服的,好像給我做按摩似的。”
一瞬間,張卷卷俏麗的臉龐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心裡很是失落,完了,這小子現在的武功深不可測,我再也制不住他了,估計把他打成豬頭似的一幕再也不會出現,只能存在於傳說中了!
不知不覺間,張卷卷心裡湧起一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如今分別達一年之久的弟弟歸來,一番表現更是讓她欽佩無比。
頃刻間,張卷卷變得釋然,弟弟有出息了,這當然是件大好事,我應該替他高興才對,她由衷的說道:“小子,好樣的,功夫挺好的,不枉姐姐我以前對你的一番指導。”不過,最後還是把功勞安在她身上。
西門浪點頭稱是,感覺到腿上傳來的劇痛,他捲起褲管將目光看過去,發現了一縷血跡,還有一個極小的創口,露出晶亮的一點,赫然是一枚鋼針。
張卷卷吃驚的說:“你中了老爸的鋼針?”
西門浪鄭重的糾正她的話說:“別弄差了,他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
張卷卷怒道:“你……難道你不是他兒子。”
西門浪沉聲說:“不是。我們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了,他是他,我是我。”
張卷卷啞然,猛的想起老爸是怎麼對待他的,心裡也覺得太過分了一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小浪,你不要這麼倔強好不好?老爸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他是想讓你有出息,所以才會這麼做,只要你跟我去見他,認真承認錯誤,我想老爸會原諒你的……”
“夠了,不要再說了……”西門浪近乎咆哮。
張卷卷嚇了一跳,氣道:“你幹什麼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你真的要一條道跑到黑,不認老爸了嗎?”
西門浪面沉如水的說:“是他先狠心跟我斷絕父子關係的,他當初說的話我都記得,從今以後,我西門浪跟他張曉峰沒有任何關係,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
張卷卷無比詫異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說出如此決絕的話來,心中暗歎,小浪生來倔強,輕易不肯服輸,應該想個什麼法子讓他解開心中的疙瘩與老爸重歸於好才行。不過,她也清楚,以這小子的倔脾氣,這必定是個漫長的過程,著急也沒有用。她目光看向弟弟腿上的鋼針,擔心的說:“怎麼辦,這得用磁石吸出來才行。”
“不用,我有辦法把它弄出來。”西門浪暗自運功,驅動內力在體內遊走,逐漸向鋼針方向簇擁過去,隨後猛然間集聚,令鋼針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