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粉碎,沉沒。
流風家水師英勇奮戰,冒著巨石和箭雨拚死往對面開,但他們始終還是沒能完成任務,堤壩上面已經出現了潮水般的黑色身影,紫川家的軍隊已佔領了灘頭登陸陣地,流風家過江部隊的退路被切斷了!
看到這一幕,流風霜心如刀割,她低聲說:“罷了!通知水師,撤出戰鬥吧!他們已經盡力了,錯在我——是我指揮不當,損折了水師的精銳。”
不必望遠鏡,肉眼就可以看到了,紫川家牢牢地佔了上風。
流風家士兵組成的紅色方陣已經被壓制下了堤壩,四面八方都是黑色、綠色制。
服的紫川軍,那情形,黑色的圈子猶如一條毒蛇,兇猛地把一隻紅色的青蛙綁在了中央,儘管那青蛙還在拚命地掙扎,左衝右突,不時還能在毒蛇身上抓出幾條血痕,但大局已定了,毒蛇已經張開血盤大口,即將把青蛙一口吞噬。
“對方到底是哪路部隊?”
“大人,已經從俘虜處查清楚了,對方是紫川家的黑旗軍!”
“黑旗軍?”
一個名字掠過腦海,流風霜的輕聲感觸:“又是他!”
“殿下,”
“黑旗軍統領紫川秀雖然無賴貪婪,名聲很壞,但他至少不是帝林那種濫殺俘虜的殺人狂。繼續頑抗毫無意義了,通知對岸部隊,如果對方接受,他們就降了吧!”
流風霜淡淡地說,左右將領黯然淚下。
“什麼!”英木蘭一把揪住梟水過來傳令計程車兵,眼睛裡冒著火焰:“你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將軍,公主殿下傳令,抵抗已經無意義了,她命令你們立即放下武器!”
“不可能!你假傳軍令,我殺了你!”不顧胸口的箭傷,英木蘭掙扎著爬了起來要摸刀子,傳令兵卻鎮定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紙來。
看著那熟悉的字跡,英木蘭哀號一聲:“殿下!”激憤之下,傷口處血如箭噴。
停戰命令最終還是傳達下去了,副指揮官在劍鋒上頂著一面白色的手帕來回搖晃,數十人同聲高呼:“停戰!停戰!”
看到那搖晃的白手帕,紫川秀鬆了口氣。
“各部隊停止進攻,退開二十步戒備。敵人要投降了!”
就在屍骸遍地的交戰場上,兩軍將士各自退開了幾十步,讓出了堤壩和沼澤中間的一塊較為乾燥的平地來。這就是停戰時的臨時談判點了。
英木蘭被部下們用擔架拾了出來參加談判,對面走來幾個身著深藍色制服的紫川軍官,英木蘭情知是對方的高階將領到了。
他掙扎著要坐起來,一員青年將領快步上前按住他,和顏悅色地說:“閣下身上有傷,不必行禮了。”
他掉頭叫道:“馬上把我們的軍醫叫來,給這位將軍治傷!”
英木蘭躺在擔架上無力動彈,看不到對方的面目,但腦子卻是清醒。聽得對方將領語氣友善,他暗暗慶幸,問:“請問將軍尊姓大名?”
“我是紫川秀,是黑旗軍統領。”
“啊,是一位統領啊。”英木蘭低聲說:“我們敗在紫川家一位統領手下,也不算得很冤了。”淚水從他的眼眶裡流出來,將床單打得斑斑點點。
周圍那些傷痕累累的流風家軍官們也同樣淚流滿面,有人不出聲地抽泣出聲。
紫川秀輕拍英木蘭肩膀以示安慰:“勝敗乃兵家常事,在下不過僥倖。貴部驍勇善戰,將軍英勇過人,我軍十分欽佩的,奈何將軍武運欠佳,非戰之過。”
雖然是戰勝方,但紫川秀並沒有勝利者的傲慢和盛氣凌人,寬容大度,小心翼翼地維護了對方的尊嚴,這種體貼令得在場的流風家軍官都十分感動。
“紫川統領,十分感謝。敗軍之將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