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放在白川、羅傑這些熟悉他的老部下眼裡,人家會意地換個眼色,都知道這位平素和氣地統領已經動了殺機。
他望望方雲,和氣地說:“林迪閣下少年得志,行事未免魯莽了些。我與斯特林人將軍情同手足,他這樣作就不怕大將軍責罰他嗎?不過方雲閣下,我也有點奇怪的,按說你出身西北邊防軍系統,該是軍務處的嫡系部下,這次你和我站得那麼緊,回去就不怕被責罰嗎?”
眾將的目光齊齊集到那個圓頭圓腦的年輕人身上,目光中都帶著疑惑:是啊,方雲是鐵桿的內地派系將領,他以前和紫川秀也沒有交情,無論從哪個角度說,他都沒理由站到紫川秀一邊啊!
在眾多懷疑的目光注視下,方雲神色自若:“大人,我有這樣做的理由。”
“請說。”
看看周圍,方雲遲疑道:“大人。可否讓我單獨稟告?”
白川、林冰、羅傑等人識趣地起身,正要開口告辭,紫川秀微微擺手制止了他們,他微笑道:“在這裡的,都是我最親信的部下,都是可信賴的。我沒有什麼事要瞞著他們的。方雲閣下,請說吧。”
紫川秀這麼一說,頓時,周圍的部下們都是滿臉紅光,精神抖擻,深感今天沒有來錯。方雲微感窘迫,看著周圍,猶豫了好一陣,最後,他象是下定了最後的決心,低頑從衣襟裡貼身的口袋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鐵牌,恭謹地雙手遞給紫川秀:“大人請過目。”
紫川秀接過來,鐵牌黝黑髮亮,被磨得很光滑,顯然被貼身藏了很久。鐵牌的正面平坦,沒有任何標誌和文字,紫川秀慢慢地將鐵牌翻了過來,一個龍飛鳳舞的“霜”字赫然映入眼簾。
他身軀微微一震,電光雷鳴間,紫川秀立即將鐵牌攏入手心,不讓旁邊人看到,他已明白過來,自己強要方雲暴露身份,確實令他冒了天大的風險!他緩緩將貼牌遞還給方雲,後者雙手接過,小心翼翼地收拾藏好。
這時,紫川秀看方雲時的目光裡,已經去掉了懷疑和猜測,多了些親近:“真沒想到,原來,你是她的人。”
“下官惶恐。因為事關重大,下官一直不敢向大人表露身份。但殿下一直很關切大人,令我等盡力協助大人。此刻,下官隱瞞身份至今,請大人恕罪。”
紫川秀點頭,心下感嘆:就象紫川家在流風家派有間諜一般,流風家同樣在紫川家內部安插有大批的間諜和姦細,這些間諜歷來是監察廳反情特處的重點打擊物件。雙方每年都要抓獲不少內奸和間諜的,這並不稀奇,但一個間諜能坐到兵團指揮官、紅衣旗本的高位上,這還實在罕見。
收攏了思路,紫川秀溫和地問:“那麼,方雲,你告訴我,自從斯特林到瓦恩斯塔以來,他可有對你們說過什麼特別的話嗎?”
明白紫川秀所言“特別的話”是指什麼,方雲堅決地搖頭:“大人,沒有。不但沒有,斯特林大人還在各種場合都對我們告誡,說秀川大人您是家族欽點的遠徵統領,是遠徵軍的最高指揮官。要我們務必聽從您的命令,不可陽奉陰違,不可懷有別的心思。若有人敢違背您命令的,就算您寬宏大量不加追究,他也絕不會放過!”
聽著方雲的說話,紫川秀只覺一股暖流暖暖流入心頭。斯特林果然是斯特林,他並沒有變啊,依然是那個自己熟悉的、正直而光明磊落的斯特林!
眾將聽著紫川秀和方雲對話,大多一頭露水。紫川秀對他們簡單地解釋道:“別的你們不用問,只要知道這個就行了:方雲閣下是我們的自己人。現在搞清楚了,原來都是虛驚一場。德昆,你這個急躁的毛病得改改了,別聽風就是雨,讓人笑話。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斯特林大人不但是家族的軍務首腦,也是我的好關友。大夥務必對他老人家尊敬,誰敢弄出事來,我決不放過他!行了,沒什麼事,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