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時退縮的話,那總督們會更加得寸進尺了,日後更無法收拾了。他們主張採用強硬手段,嚴厲鎮壓,殺一儆百。
其實從個人來說,帝林也是傾向採用強硬手段的。但作為國家的統治者,他不能不考慮其後果。他擔心,若是太過強硬,把各地的總督都推到了明輝或者紫川秀那邊。那就等於幫敵人忙了。但若要就此答應總督們的要求,好象又過於軟弱了,他實在無法接受。
為了這個事,監察廳三天裡連開了五次高層會議。會上,兩派官員都在爭論不休,極力闡述自己的觀點,希望能給帝林更多的影響。因為爭論過於激烈,幾次會議都無法做出任何決斷,官員們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決定將會議延期。
七八六年一月二十日清晨,紫川家國境線。
湛藍耀眼的天空下,冷風嗖嗖地吹著。地平線上,太陽已經升起,溫暖著這片四季如春的土地。
雖然只是清晨,但染著冬霜的大道上早已是人聲沸騰。絡繹不絕的車隊正在前進著,既有向東的,也有向西的。
商隊連綿不斷,馬伕歡快的吆喝在道上響徹了一片:“得兒~駕~”行進間,不時有熟悉的商人彼此吆喝打著招呼:“×掌櫃的,您早啊~”、“×老闆,您好啊!”
道邊早餐店的小兒也在賣力的吆喝:“新鮮出爐的大肉包子喔,一口一個鮮!”
“美味可口的香茶啊!”
飯館也是一家接著一家,招展的商旗和招牌在風中招展著。這條大道是兩國貿易往來的主要商路,本是荒郊野外的道路,如今早成了熱鬧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流。熱鬧的喧譁,車聲馬嘶人嚷匯成了一片,一股充滿了生機和活力的生動氣息撲面而來。
河丘與紫川家之間有著兩百年的和平,自從一百二十年前,林家首腦與紫川家首腦簽訂和平協議以後,兩國的歷代元首都很好地遵守了這個協議,西南已經有一百多年不曾遭受戰火了。千萬百姓在這片土地上安居樂業,繁衍生息。在抵抗魔族的衛聖戰爭時,西南地區作為紫川家的戰略大後方,為紫川家提供了超過兩百萬的兵員和勞役。貢獻賦稅三百多億。正是因為有了西南,紫川家才能從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重整旗鼓,恢得元氣。
但就在七八六年一月二十日的清晨,一切都改變了。
當那員穿著白色風雪斗篷的保衛廳騎兵從道上走過來時,起初 並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商人們甚至還友好的衝他打招呼:“軍爺,這麼早就出來巡查啦?真是辛苦了!”
年青的騎兵軍官並沒有與往常一般微笑的回答,而是回應以沉默。騎在高頭大馬上,他抿緊了嘴唇。冷峻地俯視著眼前忙忙碌碌的眾人,輕蔑得象望著一群螞蟻。他沉穩地騎在馬上,從容不迫的緩步前進著,順著大道一直走。直到那塊青色的石碑前。他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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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石碑上,端正地寫著幾個紅色的大字:“紫川家國境線”。
軍官嘴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這時,附近的路人和商家都隱隱感覺了,某種不同尋常的事就要在他們面前發生了,他們屏住了呼吸,齊齊望過來。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軍官猛拉韁繩,戰馬長嘶一聲,風一般衝過了國界碑。傲氣的少壯派軍官躍馬奔騰。高高地揚起了自己的帽子,發出了長長的嘯聲:“嗚~嗚~風嘯雷動,他風一般地賓士著,白色的斗篷在寒風中獵獵飛舞著,彷彿巨鷹張開的羽翼,兇狠地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給吞掉!
“天哪,他瘋了嗎?”望著這軍官奔去的身影,眾人吃驚萬分,紛紛嚷嚷道:“鬧得這麼大,若驚動了紫川家。弄出外交糾紛來,他回去怕不是吃一頓軍棍能交差的了!”
遠處傳來了轟隆的巨聲。從騎兵軍官出現的來路上。此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