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還是不要忙著回帝都,抓緊把手頭的事忙完了再說。”
“可能攜帶危害安全之行人?”紫川秀笑笑:“帝林最近長學問了啊,居然學會咬文嚼字了。”
他大笑,帝林的意圖非常明顯,要把馬家的信使攔截在帝都以外,拖延時間給紫川秀放手大幹,那句“抓緊把手頭的事忙完”更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了,他和林睿剛好不謀而合。
波金不出聲地笑笑,溫文爾雅地說:“另外還有件不幸的意外。十二月二十八日早上,也就是大前天,我們尊敬的元老會首席、馬欽伯爵於出席元老會議途中不幸遭劫匪襲擊,馬欽元老大人當即遇害,隨行護衛十六死九傷。”
紫川秀眼睛二兄:“馬欽死了?”
“正是,參星總長殿下已嚴厲責成監察廳調查,我們正在努力追查中。”
紫川秀笑笑:“但人力有時而窮,萬一抓不到的話……”
波金嘆口氣:“那有什麼辦法呢?只好怨馬欽首席命苦吧!”
紫川秀微笑不語,心下驚駭:帝林果然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動作快得迅若雷霆,只怕馬欽死時馬維造反的訊息還沒到帝都呢!這是一場生死廝殺,這次自己若不能徹底將馬家剷除,不但自己要倒黴,就連林睿、帝林這些支援自己的人也要跟著遭受馬家的報復。
說完要說的話,波金很乾脆地告辭走人,紫川秀淺淺喝口茶,感嘆道:“現在的社會治安真是亂啊,連元老都被打劫,無法無天了呢!”
軍官們面色發白:這邊兵臨城下,馬維已是甕中之鱉,那邊馬欽就捱了刺殺。
相隔數千裡,但兩邊下手幾乎在同時。馬欽一死,馬家連報復的希望都沒有了。計劃周密,反應迅速,動作狠辣——這根本不像臨時應變的行動,更像是策劃周全針對馬家的陰謀,甚至有軍官猜測紫川秀身後肯定隱藏了更大的有力人物,所以他才敢如此大膽,全無顧忌。
馬家經營西南數十年,關係網根深蒂固,在座的軍官哪個沒有受過他們的好處?軍官們目光閃爍,背後汗水直流,卻有誰敢多嘴?
“大家不必擔心。”猜出了軍官們的心理,紫川秀平靜地說:“馬維犯的是謀逆弒上的大罪,等同於叛逆,但投降有改過之心的,我不加追究,家族以寬大為本,諸位也一樣。往日大家都收了馬維和馬家的不少好處,那時候馬維反跡不露,各位被他矇蔽了,無論收受多少,只要向我坦白了,我不加追究,但從今後大家再有敢與馬家殘餘勾結的,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眾軍官們如臨大赦,眾口一聲讚頌秀川統領大人寬宏大量,行事仁厚。
就在這個時候,普欣旗本輕手輕腳地進來,悄聲在紫川秀耳邊說:“大人,波金閣下出去時候交給我一封信,說是寧殿下拜託監察廳的飛鴿一起傳送過來的。他不好當面交給您,委託我轉交。”
眾人清楚地看到,笑容在紫川秀面上凝結了。他不出聲地伸手接過了信,拆開信封,紫川寧娟秀的字跡躍然入目:
秀川統領鑑下親啟:統領此去旦雅,本殿不曾送行,甚憾。然期望者無非以君雄才,振我西南軍威,復見忠烈先賢方勁時盛勢,以保家國。卻不料閣下初到西南便大動干戈,以鎮侯之威欺壓地方良善子民,聞閣下已下令誅殺馬氏滿門。君為何行如此血腥暴戾之事?本殿甚為不解。
君所謂反叛首領馬維,其人秉性溫和,謹慎有禮,為人寬厚大度,行事慷慨有節,帝都人士皆多好評,稱其有君子之風。謂其謀逆弒上,本殿實不敢信。是真逆,抑或閣下介意昔日之事,藉口逆反而誅人滿門?馬氏一族若有反意,為何長久不顯卻偏在君上任不足一月即反?閣下器量非淺,為何如此公器私用,甚負本殿之意!
望君懸崖勒馬,切不可一錯再錯,務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