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聞知噩耗,院子裡眾人齊齊哀嚎一聲,婦女嚎啕大哭。
紫川秀欣賞著馬府眾人的慘痛表現,對這些悲慟欲絕的人們,他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同情。
那個貌似恭敬的老管家,還有那些可憐兮兮的家丁們,可以想見,在普通百姓的面前,他們都會有另一張面孔——就如馬維在紫川秀面前和部下、平民面前有截然不同的兩張面孔一般。
他慢條斯理地說:“什麼西南望族,國賊而已。不用難過,馬欽救不了你們,馬維也救不了你們,能救你們的人只有你自己。馬維躲在哪裡了,說吧!”
聽出紫川秀話中的殺機,那個老管家嚇得褲子都溼了,他當場癱在地上:“大人,馬維那晚只是匆匆回來了一次,收拾了財物就急急忙忙走了,我們不知道他在哪裡啊!”
“什麼!”
“大人,我說的是真話啊!”那老頭子對著紫川秀磕頭如雞啄米:“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士兵們提了幾個馬家的人分頭訊問,哪怕鞭子將他們抽得嗷嗷直叫了,口供還是一樣的:襲擊事件當晚,馬維匆匆回家一趟然後出了城,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紫川秀懊悔地揉揉額頭,他後悔那晚沒有堅持追擊了。
望著院子中跪倒一片的馬家人眾,他殺機頓起,冷冷說:“我說過,能救你們的人只有你們自己。誰知道馬維下落,現在還有機會說!”
沒有人回答,只見一片哀求哭喊聲。那管家匍匐著爬過來抱著紫川秀大腿:“大人,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啊!饒命啊!”
紫川秀冷笑:“很好。”他厭惡地一腳把那個老頭踢開,轉身往門外走。
文河追上去:“大人,請問馬家的人眾如何處理?”
“你打算呢?”
“我覺得應將他們交給司法機構來處理,用法律來嚴懲他們。”
“法律?”紫川秀嘲諷地笑了:“馬維在瓦林橫行霸道之時,他可顧忌過法律?當馬維欺壓良善之時,那些了不起的司法機構都睡著了嗎?那些多如牛毛的法官、律師和元老,那些繁瑣的程式,花言巧語的解說和辯解——在法律這個戰場上,軍人根本不是馬維那種犯罪專家的對手!文河,叛國者如何處置?”
“殺!”
“謀逆犯上、勾結外敵謀害上級呢?”
“誅滅九族!”
紫川秀盯著文河的眼睛,黝黑的瞳孔無聲地散發著冰冷,他輕聲問:“那不就行了嗎?你還有什麼疑問?”
領悟了紫川秀的意思,文河身上流過一陣寒慄:“大人,我不在乎在戰場上殺人,但是……”
“你錯了,文河,這同樣是戰場,生死攸關的戰場。”聲音出乎意料地溫和,英俊的青年將軍露出了疲倦的神色:“馬氏家族由黑幫勢力崛起,如今已形成了龐大的畸形怪物,常規手段對它是無能為力的。打擊黑幫,這本不是軍隊該承擔的職責,但時勢卻逼迫我們不得不挑起這副擔子。十三年前,我的前輩雲山河統領就是倒在與馬家較量的戰場上,這場戰爭需要前赴後繼。軍隊是國家不至於徹底落入黑暗的最後希望。雷厲風行是我們的信條,殺伐果斷是我們的風格,我們不是警察和法官,沒時間去搜查證據和翻閱大堆的法律條文。這些人,或許未必都參與了馬維的叛逆,或許真有人是無辜的,但我們沒時間來甄別了——馬家驕橫跋扈數十年,也該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到了。文河,你不必擔心,這個命令我會親手簽字釋出,不會連累你。”
文河露出了羞愧的表情,等紫川秀簽署完了手令,他拿過來毫不猶豫地在紫川秀名字後面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紫川秀愣住了:“你……”
文河不好意思地說:“大人,您實在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