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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屋簷下,卻如同陌生人一般——瞧,多悲劇的結局。”

“我絕不允許這樣的悲劇發生在我身上。”她攤了攤手,總結式地道,“更何況,這一切只是假設,對我而言,完全沒可能發生。”

說完這些,她重重地舒出一口氣,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擔。她不理睬段西安是否因此而難過,也不顧及他的面子,繼續道:“段西安,我們不是同路人。這意味著,我們不應該存在交集。”

她的視線落在段西安的衣領上,他大概是出來得急,衣服沒穿整齊,不修邊幅的樣子。衣領翻了出來,露出商標和logo,非常昂貴的定製服飾,這都源自於段氏的財力。

最終,她的目光定格在他的眼睛,從那澄淨的球面,她看見了臉色蒼白的自己。

她望著自己,一字一字,緩緩地道:“段西安,你記住,我崇尚強者,可能這是女人的天性:總是願意被比自己更強大的男人征服。或許這個男人還沒有出現,但我想,這個男人一定不是你——他或許是沈孫義,但絕不是你。”

她停頓了很久,段西安跟著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以為這段話就這麼畫上句號了,她又忽然開口:“在我眼裡,男人只分兩種:強者和敗者。如果按照沈孫義的標準,他算是前一種,那麼毫無疑問,你便是後一種。而我這一生,絕無可能對失敗者產生任何感情。哦,唯一的感情——或許就是憐憫。”

好久以後,姚東京回憶起自己對段西安說的這一番話,覺得自己真是尖酸刻薄,將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棄之腳下,毫不留情地踐踏。但上天證明,那是她的真心話,不含輕蔑與不屑,不高高在上,那是她真心實意想要表達的東西,她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正因如此,段西安才更覺得羞惱氣憤。

姚東京已離開許久,他卻像個斷線的木偶似的,傻站著不動。

他的雙手垂在身側,緊捏成拳。胸腔內的怒火與羞憤如春風吹又生的野草,兇猛地拔高,戳到了他的喉管,刺入他的心肺。

他的齒在上下打顫,發出輕微又急促的嗒嗒嗒的聲音。

他的肌肉愈發膨脹,快要爆炸。

這一刻,他厭惡極了自己活過的25年,痛恨那一去不復返的荒廢的時光。

下一秒,他的眸裡焚起熊熊火焰。

他想,若是再繼續玩物喪志,那他可真該死。

第30章 拾取囊中物

姚東京從檢察院離開,已至正午,陽光*,烘得她頭皮出汗。道路上車來人往,耳畔喧囂,她恍然未覺。她並沒有立馬打車回家,而是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

拐角的路口,她的手臂忽地被人拽住,定睛一看,是個個子嬌小的女人,長得溫婉似玉,眼睛亮亮的,含羞帶怯。

姚東京仔細回憶,記憶中卻搜尋不到這個女人的任何資訊。彷彿看出來姚東京的疑惑,女人微笑著自我介紹:“你是姚經理吧?我是張慧慧,張維京是我的大哥。你和我們咖啡店有合作,上次我還見到你和大哥談生意呢!”

提起張維京,姚東京的記憶斷片便互相連線起來了。那時候她還沒有被駱金銀撤職,是姚氏的經理,代表姚氏和張氏咖啡談合作。

張慧慧溫婉地抿嘴微笑,臉頰紅撲撲的:“姚經理,你吃午飯了嗎?沒吃的話,和我一起回店裡吃吧。”

張氏咖啡店離檢察院並不遠,兩個女人慢悠悠地閒逛過去,僅需十五分鐘。

張慧慧領著姚東京往靠窗的位置走,坐下後,兩人點了兩份t骨牛排。

張慧慧親自為姚東京倒了一杯溫熱的檸檬水:“自從上次你和我大哥談完生意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呢。”

姚東京接過檸檬水,道了聲謝:“嗯,你大哥應該知道的,我被革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