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儒衫男子以及紅裙女子,裴禮並不認識。
但隱隱能猜測出兩人的身份。
儒衫男子周身的浩然正氣渾厚充沛,是純正儒修無疑。
這世間根正苗紅的儒修其實少的可憐。
原因無他,若只走儒修的路子,修為達到宗師境便是盡頭,沒有氣運,不可能邁的過大宗師的門檻。
故而,世間儒修,大多都會兼修其他武道,以借氣運突破,可如此一來,便就非是純粹儒修,有利亦有弊。
值得一提的是,儒門氣運在神魔大戰時折損的最多,殘存的儒門氣運,又幾乎都被打散。
雖有儒首徐璞走遍天下,一點點將散落的儒門氣運重新凝聚。
可隨著徐璞以殘存儒門氣運在白龍寺鎮壓旱魃後,儒門氣運便就幾乎絕跡。
種種原因疊加之下,使得世間純粹儒修愈發罕見。
另外,於儒修而言,增長氣運的方式大抵有兩種,一為讀萬卷書,二為行萬里路。
儒首徐璞這兩條路都走到了極致,往後世間若仍舊一成不變,絕不可能有媲美徐璞的儒修存在。
而此刻冒著風雪趕來的儒修,裴禮猜測是煎雪樓的讀書人。
至於那名身著大紅衣裙的女子,多半是來自幻音樓。
靳晨勃曾言,幻音樓現任花魁有兩位,而且是一對孿生姐妹,一位名紅蓮,一位名白蓮。
紅蓮活潑,真名陳雨彤,白蓮冷豔,真名陳雨潼。
這姑娘一身紅裙,多半就是紅蓮陳雨彤。
另外,這姑娘身上的氣運,是金色。
“在下煎雪樓安秋池。”
那儒修行了個儒門之禮,姿容氣定神閒,多有灑脫之意。
安秋池,煎雪樓樓主的首徒,至於煎雪樓樓主段洪波,乃是儒首徐璞的不記名弟子。
若非有這層關係,儒首也不可能在煎雪樓讀萬卷書。
當年儒首的隕落,孟恆遠曾不顧儒首叮囑,返回齊魯之地安葬儒首。
而後孟恆遠謹遵儒首遺言,離開家鄉,離開明州,不知所蹤。
如此,明州儒門,隱隱有尊段洪波為首的趨勢。
近兩年,煎雪樓更是名聲大噪,每日都有無數儒門學子前來,只求拜入段洪波門下。
如此,安秋池這個段洪波首徒的身份,其重要程度便不言而喻了。
“小女子幻音樓紅蓮,見過公子。”
紅裙女子施了個萬福,眉眼彎彎,像是會說話,看向裴禮的眼神,頗有打量之意。
“在下裴禮,煙雨樓代號臨淵。”
裴禮抱拳一禮,問道:“不知二位怎會來此?”
安秋池立時道:“自然是裴兄在這。”
裴禮蹙眉。
“今夜的癥結就在裴公子這。”
陳雨彤接過話茬,“只要裴公子這邊扛住了壓力,等長風劍仙騰出手來,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說罷,她小腦袋一歪,嬌俏的笑了一下,“這是我娘告訴我的。”
裴禮詫異,“令堂是?”
陳雨彤笑道:“我娘是幻音樓的老闆娘,她還經常跟我提起你呢。”
“提起我?”
裴禮頗為不解,畢竟幻音樓老闆娘他根本不認識。
不只是他,就連魏水城本地人都不知道幻音樓老闆娘是誰。
如此神秘的一個人,居然會提起他,還經常……
“是啊,我娘說你今年年底的第一場雪就會來魏水城。”
陳雨彤雙手一攤,“你這不就來了嘛。”
裴禮愈發糊塗,不過隱隱猜測與白澤有關。
倏地,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