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然不好受。
她自然知道,靳念慈極在乎這個弟弟,不願其當殺手,過刀口舔血的生活。
可事實確實如靳晨勃所說,靳念慈的想法變了。
靳晨勃問道:“姐夫,那我該取個什麼代號?”
“噗噗噗!!”
就在這時,一隻白鴿振翅落在了窗戶上,其腳上還綁了個小小的竹筒。
此為穿雲鴿,是七爺調教出來的,主要用於與明州境內的幾個大型據點聯絡。
一般情況下,不會出動這種穿雲鴿。
裴禮說了一聲,“代號,就叫白鴿吧。”
鴿子這種動物很神奇,自帶方向定位,哪怕是在千里之外,也能找到歸路。
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長姐如母。
這話放在靳晨勃身上,一樣適用。
“行!”
靳晨勃點頭,旋即走向窗戶,從白鴿腳上綁著的竹筒裡取出一張紙條。
他展開紙條看了一眼,開口道:“山河圖與一枝梅入明州了,而且,是往魏水城而來。”
說話間,他將紙條呈給七爺。
七爺攤開紙條,逆鱗也湊了過來。
“燕回這小子居然敢來魏水城。”
逆鱗感嘆一聲,“他這位大燕國新帝,還真有些千里走單騎的意思啊。”
“千里走單騎?你還真是看得起他。”
七爺隨手將紙條震碎成屑,“他的行蹤一旦暴露,十顆腦袋也不夠掉。”
如今明州局勢緊張,東有瀛洲犯境,西有大燕國沉兵邊境。
這也導致,夾縫求生的明州不得不向靈州大虞皇室靠攏。
,!
而燕回入了明州的訊息若是走露,明州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圍殺。
“這小子這時候過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逆鱗狐疑道:“難不成是來給你家徒弟弔唁的?”
七爺瞥了他一眼,顯然是不想搭理。
她正要往自己杯中添些茶水,靳晨勃十分有眼力見的接過茶壺倒茶。
不僅往逆鱗的杯中添了茶水,還給裴禮與自己各倒了一杯。
四人落座。
七爺這才看向裴禮,“我們與無間獄,斷了聯絡。”
無間獄,煙雨樓天字二等殺手中的第三人,僅次於逆鱗與死去的堂前燕。
另外,無間獄坐鎮登州。
裴禮抬了抬頭,蹙眉道:“斷了聯絡做何解?”
“字面意思。”
“煙雨樓各州負責人都是靠海東青傳遞訊息,但是這幾個月,進入登州的海東青猶如石沉大海。”
七爺開口,“此種情況幾乎不曾有過,哪怕燕回那小子立國大燕,也沒斷開煙雨樓高層的聯絡。”
裴禮蹙眉,意識到事情不太對,“七爺以為如何?”
“登州除了一個鑄劍山莊,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江湖勢力,正因如此,登州王對登州的掌控,遠超明州王。”
“所以……”裴禮略微沉吟,“七爺以為,無間獄落入了朝廷手中?”
七爺糾正道:“不僅無間獄,還有其他三位天字級殺手。”
“老夫此行的目的,就是給你轉告一句話。”
逆鱗插了一下嘴,“你師父說,你此次江湖之行可以告一段落,登州不必去。”
:()我在大虞當殺手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