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塌了雲海閣的妖獸?”
“一拳打塌了雲海閣?!”
“那隻吹鼻涕泡的猴子,這麼生猛?”
有朱厭協助,多少能增加不少成功率。
但局勢過於險峻,誰也不曾放鬆了警惕。
隨著事情敲定,氣氛稍稍變得沉悶。
黑雲壓城城欲摧。
暴風雨來臨前,確實總會有種壓抑之感。
盧柯在後背綁上箭筒與長弓,手裡擦著刀,一旁還放著根一丈長的長矛。
“汪成,你寫寫塗塗,做什麼呢?”
突然,梁青注意到一人正拿著根毛筆比劃,走過來一看,竟是在寫遺書。
“我把我的名字和籍貫都寫下來,也省的別人日後費老勁來核查。”
汪成爽朗一笑,小心翼翼的將寫好的遺書對摺再對摺,而後放進胸口的衣服裡。
他沒打算明日還活下去。
地下室一陣沉默。
“紙不易儲存,而且沾了血連字都看不清。”
“我家還有一塊石碑,乾脆將咱們的名字都刻上去。”
梁青倏地開口,旋即離開地下室。
不多時,他便抱著一塊手臂長的石碑回來。
這石碑原是給她自盡的妻子準備的,但由於擔心為妻子立碑,會被倭寇認為他對中川裕之懷恨在心。
如此這般,這石碑才空閒下來。
“咱們把名字刻上去,下面再將咱們謀劃奪城之戰的事記下來。”
梁青提議,“就算明日奪城不成,也好叫後人知道,在墉城陷落之後,還有人抗爭過。”
“這個好!”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梁青取出一把行軍匕首,剛要刻字,倏地看向一旁的裴禮,“刻裴禮還是臨淵?”
裴禮應了一聲,“都行。”
“那還是真名吧。”
梁青笑了一下,在最右邊刻上“裴禮”二字。
梁青看向牡丹,“三谷主,你……”
“你們寫你們的,不必管我。”
牡丹留下一句話,直接回了房間。
她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恨不得世間再沒有人記得她。
梁青略微失神,卻也沒有堅持,繼續在石碑上刻字。
由右往左,依次是,梁青、盧柯、汪成、劉原、方澄、趙普、周清淮、郭子德。
而在九人名字下面,刻上了謀劃發動奪城之戰的初衷與展望,字裡行間,一筆一劃充滿了殺身成仁的悲愴。
刻字之事,完全是一時興起。
他們沒想做世人敬仰的英雄,更沒想過青史留名,他們只是不想愧對身上這身衣裳。
他們也並不會知道,在後世,他們九人,會被墉城百姓頌為“墉城九義”。
這時,
裴禮微微偏頭,視線好似穿過了層層阻礙。
“計劃,終究是趕不上變化。”
:()我在大虞當殺手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