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朋友去呢!”說畢譚起又向李慕白一拱手,他就走了。
這裡李慕白獨自悶坐,飲著茶,覺得他們這些事很是奇怪。
第一是那夜叉鬼饒成,他曾向譚起說甚麼:“那件事你還不服氣嗎?娘兒們還能算是你的嗎?”可見他們兩家結仇的原因,其中必有淫亂的事情。莫非譚起就是與那紅衣女子柳夢香有私嗎?可是看他們的情景又不大像,第二是今天來的這兩個人,雖然他們與譚二員外都是舊交,可是看他們的神色很是可疑,並且迴避自已,卻不知他們是在談些甚麼事。
正在尋思,忽聽窗外有沙沙之聲,像是有一條狗跑到院裡來,李慕白就趕緊到窗外向外去望,只見窗下趴著一個人,光著脊樑,真像是一條狗似的。
李慕白就笑了笑,握著拳頭向窗外喝道:“猴兒手,你要怎麼樣?莫非還打算跟我一斗嗎?”
猴兒手趴在這裡,也不知他是要幹甚麼,一見李慕白髮現了他,嚇得他爬起來,撤腿就跑出小院去了。
李慕白也不去追他,便獨自扶窗站立,看見窗外這棵柳樹輕輕地搖動碧綠的絲線,微微送著些涼風。樹枝上有鳥語啁嘈,李慕白不禁又想起他那一往的恨事,既思念德嘯峰,又懷念俞秀蓮,兼憶及孟思昭的俠膽,謝纖孃的柔情。他不禁惑慨萬千,用手將窗子擊了一下,嘆聲:“咳!”
少時,那譚起就又來了,並帶著一個僕人。那僕人抱著兩匹綢子,譚起就恭恭敬敬地對李慕白說:“我父親因為見李叔父隨身沒有帶著甚麼行李,所以叫我找出兩匹綢子來,請李叔父做兩件衣裳。”
李慕白擺手說:“這些綢子留著你們用吧,我現在確是十分落拓,但是還用不著其麼東西。這身衣裳我也可以晚上洗了,白天再穿上,你們不必費心!”
譚起一聽李慕白這話,他不由發了一會怔,就皺了皺眉說:“李叔父不要客氣,我父親這是一秉誠意。再說,這兩匹綢子也是江南的朋友送我們的,我們算是轉送了李叔父。”又說:“李叔父不肯收下綢子做衣服,我父親一定說是我把話說錯了,他也一定還來見李叔父!”
李慕白見譚起確是很誠意,就長嘆一聲,說:“好吧,隨你們的便做去罷,只做一身褲掛就足足夠用了。”
譚起見李慕白首肯了,他才露出喜歡的樣子,就用眼打量著李慕白,然後帶著僕人走出。
這裡李慕白感到自已年輕力壯,而且身負奇技,卻不料至今連衣食全都要仰仗於人,因此未免又是連聲長嘆。當下也再沒有甚麼事。
午飯時因譚二員外客廳宴請那樑子英和徐九德,也沒有請李慕白作陪,所以李慕白只在這小院的屋子裡用的飯,吃完飯他就歇午覺。窗子就洞開著,讓柳樹的風吹進來,倒是很覺涼爽,也再不怕那猴兒手前來打攪鬧。
可是當他在似睡非睡之時,確曾見那猴兒手在院中把著窗子探著頭往屋裡看了看,可是他一看李慕白在睡覺,他不但不敢進屋來捉弄李慕自,反倒趕緊轉身走了,李慕白也不曉得這猴兒手到底是甚麼脾氣。
到了黃昏時,譚二員外將他的朋友樑子英、徐九德送走,他才到李慕白的屋裡,一見了李慕白他就拱著手說:“怠慢!今天是從直隸省來了兩位朋友,盤桓了整整一天,所以咱們兄弟倒沒得多說話。”
李慕白也拱手說:“你我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氣!”
因為屋中很熱,譚二員外便命僕人在院中樹下,支著小桌和椅凳,便和李慕白對坐飲茶閒談。
一談到江湖的事情,身後的僕人就退出去了。
李慕白首先問那柳家莊,這裹結仇事情,並問那柳大莊主又是何許人?
譚二員外卻搖頭說:“不過孩子與孩子們之間有點小小不合,其實我與摩雲鵬柳建才原是至交,直到現在還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