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像發了橫財的樣子,動不動就灑錢。還有,激動地連路都不會走了,以前上山下山如履平地,可回來之後就小心翼翼。&rdo;
&ldo;他樣子有什麼變化沒有?&rdo;
&ldo;太多了!留了長鬍子長頭髮,像額現在這樣,要知道額師傅可是個乾淨仍來著。&rdo;
&ldo;他回來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沒有?除了灑錢啦,閉關啦之類的。&rdo;
&ldo;寡言少語!以前額師傅跟話癆似的!&rdo;
&ldo;你有沒有發現他是另一個人呢?&rdo;夏青君問。
&ldo;長相麼變嘛!分明是一個仍!&rdo;
&ldo;那你師傅教你們散了,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呢?&rdo;庾養忽然發問。
&ldo;這個,額當初拿了一筆錢財,被師傅趕下山去自謀生路。結果額老捉摸這些觀天儀之類的物件兒,很快就把錢花光了,只好再溜回來,好歹也有個住的地方不是?&rdo;
&ldo;你還記得藍田縣請你師傅出山的人是誰麼?&rdo;麴昭急忙問。
&ldo;是一個姓王的仍……&rdo;
&ldo;姓王?不是姓苻麼?&rdo;麴昭激動地大叫道。
&ldo;什麼苻,分明就是姓王。師傅回來還說,這個姓王的真大方……&rdo;
庾養把還在思索的麴昭推到一邊說:&ldo;這位小師傅,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窩在這高崗上面,委實屈才。秦州都督是我父親的舊交,我看你還不如去投靠他,我給你寫封薦書,他總要買我老爹的面子的。&rdo;
張裕半信半疑地抬頭看看夏青君,見她微笑著點點頭,便趕緊站起來對庾養行禮道:&ldo;若是那樣,額就謝謝公子了。&rdo;
庾養呵呵笑道:&ldo;這倒沒什麼,你只要不嫌我大嘴,就把我攙下山去吧,畢竟路熟,你辦事,我放心。&rdo;
&ldo;你居然敢嫌棄我!&rdo;麴昭跳起來一把揪住他耳朵說。
&ldo;哎喲喲,不敢不敢,現在我更怕變成驢耳朵……&rdo;
從麥積山下來之後,雖然思鄉城的詭異的鬧劇真相在庾養心中已是昭然若揭,但他仍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絲毫也不有所顯露。他覺得只有這樣才有當年謝太傅淝水之戰中安然對弈的風姿,所以心裡難免飄飄然。總之心中難掩的興奮和外表做作出來的平靜搞得他幾欲精神分裂,一千年後,有些個寫拳來腳去功夫的作家,給這種狀態安上了一個貼切的詞語‐‐&ldo;走火入魔&rdo;。
他不禁想到了宇文愷,不知道他現在把事情辦到什麼地步了?他們兩人臨行前曾互敘案情,發現兩人不約而同地都把矛頭指向了同一個人,倘若宇文愷那裡一切順利的話,等他回到望南莊時,就是揭開真相,緝捕真兇的時候了。
可是,現在,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落實妥貼。所以他才故意疏離麴昭,同夏青君並轡而行,任憑麴昭在後面或者前面忽嗔忽怒,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ldo;照這麼走幾時能趕回去?不如我們賽馬吧。&rdo;庾養自知麴昭的馬比他們兩人的駑鈍,故意如此提議說,&ldo;麴姑娘,你敢不敢比?&rdo;
大概世界上所有的激將法都能在麴昭身上奏效,她毫不客氣地回言道:&ldo;比就比,誰怕誰啊?!&rdo;
夏青君剛想提醒她這有些不公,但麴昭早高喊一聲,縱馬而去。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