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老太太這麼看重沉痾,敢情沉痾把老太太的病治好了呀,怪不得呢。不過,周校長既然已經發話了,他怎能不聽,他連忙來到沉痾跟前,竟然還真的鞠了一躬,給沉痾嚇的往旁邊一跳,連連叫道:“副校長使不得使不得啊,別給小輩折壽了!”
那李澤廣還是個直腸子,周校長吩咐了他哪裡還敢不聽:“恩人,受我一拜——”
總算是迎著頭皮躲了過去,沉痾臉都羞紅了。周校長此刻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也開始一口一個恩人,聽得沉痾汗顏,拎起東西就鑽進了廚房,開始做飯了。
“校長,您的身體真的好了嗎?”
李澤廣推著周校長的輪椅慢慢的往外走。周校長點點頭,嘆氣道:“哎,幾十年了,我總算是有可以走出去的希望了。澤廣啊,以後等我身體好了,這學校就交給你了,我恐怕再也不想從這裡呆了。我一定要出去走走看看,把這麼多年的損失全都補回來。以後,這間辦公室裡面的東西全都別動,這一層樓就給那個丫頭吧。你把門鎖也給換了,不許打擾人家。”
李澤廣低聲到:“是是是,您老說什麼我還能不聽嗎。”
沉痾腦袋裡裝了許許多多的菜譜,如今熬點粥做個養生的湯菜也不在話下。
很快,她就把東西做好了,然後又燉上了需要熬煮很長時間的堡。
“周校長您趁熱吃吧,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
李澤廣這次倒是很出奇的沒離開,不過這樣也好,沉痾告訴了他一下那鍋堡要多久熬好,就不用她到時候再跑回來了。
“行,恩人,你手藝不錯啊,讓我第一餐就喝到這麼美味的湯,哈哈。”
沉痾聽著這一聲聲的恩人就感覺雞皮疙瘩滿地下的掉,找了個空當她就跑了出來,一整天了,她都耗在了這個古怪的辦公室,現在總算是解放了。
等沉痾從專屬電梯出來,外面已經華燈初上了。這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早已飢腸滾滾。
這一整天她都快要悶壞了,還好把周校長的身體基礎弄好了,不然她得鬱悶死。往回走的時候,她突地想起罪魁禍首白墨來,要不是他帶自己過來,恐怕自己也不用困在上面一天了吧,還被兩個可以當她爺爺那輩分的人給叫了半天恩人。一想到這裡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於是怨念叢生,沒好氣的給白墨打起電話來:“喂,你跑的倒是挺快,我可是在上面悶了一整天了。你說你沒事帶我看什麼校長啊……”
沉痾足足抱怨了老大一通,然後對面竟然沒有聲音,她鬱悶的問道:“你倒是說話啊……氣死我了。”
那頭卻傳來了一陣邪笑,白墨的聲音帶著那種魅惑的力量,懶散的讓人發癲:“哎,你總算是出來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下面等你。”
沉痾聽了這句話,彷彿整個人都被雷擊了一樣,她頓時啞口無言,傻傻的長著嘴巴,白墨,白墨竟然在這裡等了她一整天?
她緩緩的轉過頭向他們來之前的停車場上看去,果然,空落落的停車場上,只剩下一輛隱隱散發著白光的汽車,那汽車緩緩的從陰影中開出,直到停在了沉痾的面前。沉痾突然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感動,手上的電話麻木的脫手,掉在了地上摔出了幾道裂紋,那聲音不低,沉痾這才從那陣感動中驚醒,趁著白墨還沒有出來,緊忙的把手機裝到了兜裡,隨手修復好。
她繼續注視著那輛車子,車門聲起,穿著西裝帶著藍芽耳機的白墨從車子裡鑽了出來,而他回頭一彎腰,從車廂裡又拿出了一束素白的百合。
白墨走到已經呆傻了的沉痾面前,把百合遞給了沉痾,然後笑著問道:“美女,我除卻去買了一趟花,可是坐在車裡足足等了你一天了,有沒有興趣,陪我這個怨夫吃個晚飯呢。”
沉痾聽了這話頓時覺得這一天的辛苦全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