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跟他有關係他離開了我,我會覺得沒什麼。”
說罷,荷衣低頭安然地躺在欽涯的懷裡。躺在老公懷裡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嗎?是嗎?我想也許有差別,但感覺依然安好。想著,想著,她喃喃道:“曾經就有人對我比對他自己還要好,讓我很久、很久都覺得很幸福,久到他已經忘記了曾經對我的好。”
欽涯輕聲問:“那種很久、很久的幸福我也感覺到了。”
荷衣心升笑意,“哦?是嗎?”
“嗯,是的。衣兒,謝謝你拯救了我。”欽涯說這話時,加註了無數的感情。
是嗎?我是拯救了老公,還是拯救了你,還是拯救了我自己?也許以前的事情不應該再想,眼下的今天過得開心、安然就是好事。是的,老公所希望的就是這樣的。荷衣暗自心想,在心裡問了自己千百遍,該放下了嗎?然後輕輕地答,是該放下了。
“衣兒!在想什麼?”欽涯輕問。
“沒有,努力想睡著。”荷衣輕聲道。
他微微張開唇,又閉起,猶豫了片刻,道,“如果你的母親還活著,你會歡喜嗎?”
荷衣輕輕笑道:“她不該活著,她早就入土為安了。”
想了想,暫時還是不要告訴荷衣,關於太后的事情。他輕輕拍著她的背,道,“睡吧,趁天亮前睡個好覺。”
深秋的天不算很藍。天空經常會有常居在眉山的鳥飛過。那些美麗的弧線越過天跡時,荷衣甚至會懷疑這是秋天嗎?秋天的鳥兒活動這樣的頻繁。也許,在這太平盛世的古域國,連鳥兒也覺得沒有冬天。荷衣沒有見過鳥語花香。可在這眉山她卻見到了。竹海里的地面上開著野菊,那種花朵小小的秋菊。顏色還挺多的,紅、紫、黃、白。四色的花相互擁擠,煞是好看。秋天的鳥兒在清晨的時候會嘰嘰喳喳地練嗓子。時而還會?在地面、竹枝上東張西望。野菊的花香很淳樸。秋風過處,煞是好聞,清新。
原來鳥語花香是這樣子的?原始,美麗!
荷衣在床上靜養的日子已經快過一個月了。在欽涯的細心照顧下,她小產後的身子恢復完好。這一日清晨,陽光很溫馨,星星點點地照得竹林充滿了神秘感。她踏出小樓,聽到有飄渺的笛聲悠悠揚揚、索索繞繞地響起在竹林。那聲音安閒自如,風度盎溢,纖塵無染,好像來自雪山洞巖內滴水穿石的聲音,原始的草原上風吹動綠草的沙沙聲,靜夜明月下花開的聲音。
荷衣尋聲而去,悠遠的深處,兩個身影從模糊到清晰。是山間與欽涯站在竹林深處,一個聽著曲子,一個吹奏曲子。吹笛子的人是欽涯。他一席白衣優雅地站在竹葉與秋菊中。山間靜靜地聽著,直到曲終時他還陶醉在曲子的美好向往中。對,那首曲子就是一首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聽曲的人會聯想到和自己的心愛的人在這竹海的小樓中與世無爭地相愛到老。連荷衣也被那笛聲薰陶了,靜靜地聽,直到曲終傳來山間和欽涯的對話。
“沒想到顥琰王的才藝如此了得,吹笛的境界出神入話,把人直接拉進了曲中的景中。”山間輕聲讚美道。
欽涯微微笑道,“我怎麼敢在古域國有名的樂師前賣弄。山間大師才是個人才,不僅精通音律,還醫術高明。我只不過是吹出了自己的心聲。”
山間笑道:“山間不才,不敢同顥琰王相提並論。山間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神往的笛聲。從你的笛聲中可以看到很多東西,美好的、嚮往的。我能猜得出顥琰王吹這首曲子是為了姐姐。看來山間不該再懷疑你。你確實已經將過往的一切都放下了。”
欽涯欣慰一笑,道,“從來沒有人這麼懂我。山間大師果然是音律中的高人。”
山間輕聲道:“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有人可以把笛子吹得這麼入神的高人。顥琰王一大早就在這裡吹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