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阿斯爾,一定要把項鍊交給最心愛的人。
只是阿斯爾曾經立誓,只要他的族人還在草原上顛沛流離、只要赫勒一日不曾統一,他便一日不會娶妻。
他一心念著一統可達爾草原的大業,從來不在兒女情長上留心,直到今天,在望進那雙黑夜一樣幽深、河水一樣清澈的眼眸的一瞬間,他才忽然明白什麼叫做“心動”。
草原上的天地是那樣的遼闊,那人卻偏偏落在他懷中,若不是命運天定,怎會這樣巧合?
阿斯爾越想就越確信,他堅定地走向謝晏,忽然看見對方朝自己露出一個笑來,還開口用赫勒語喚了自己的名字。
他頓時有種說不出的高興,像是有鳥兒在胸腔中雀躍地鼓動翅膀,再也剋制不住激動的心情,迫不及待地快步上前。
“神使大人,請你收下它,收下我的忠誠,做我唯一的可敦——我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人!”
阿斯爾說著,便將剛剛編制好的項鍊戴到了謝晏脖子上。
見謝晏低頭看那項鍊上的狼牙,又抬頭朝自己笑著頷首,阿斯爾感到一種被認同的喜悅,嘴角難以抑制地上揚,滿眼都是對方的模樣,簡直像是在傻笑了。
直到謝晏指了指自己,發出兩個陌生的音節,又指了指他,再次喚他的名字,阿斯爾才如夢初醒。
他迅速地反應過來,學著謝晏的聲調,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
“謝晏……”
阿斯爾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略微靠後的發聲位置讓他的聲線更加醇厚,只是簡單的兩個字,聽起來也像是飽含深情。
“謝晏、謝晏!”
他幾乎是立刻就掌握了正確的發音,含著笑意一疊聲地喚謝晏,搞得謝晏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只得尷尬地笑笑,試圖開口轉移話題:“阿斯爾,我……”
謝晏還沒說完,阿斯爾突然欺身靠近,他下意識後退,一屁股坐回床上,竟被男人一把推倒,仰面躺在了柔軟的獸皮毯上。
血腥氣混雜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的氣味霸道地充斥滿他的鼻腔,謝晏愕然睜大雙眼,驚異地瞪視著上方的男人。
阿斯爾俯身垂眼與他對視,長髮散落下來,金色的眼眸眯起,瞳孔縮成細小的一點,像是鎖定了獵物的野獸,眼底翻湧著難言的暗潮。
這樣糟糕的體位和眼神,謝晏就是再直男、再神經大條也頓悟了對方的意圖,瞬間被這可怕的念頭激得頭皮發麻,臉色大變。
“你幹什麼!”
謝晏一聲怒喝,敏捷地翻身試圖下床,奈何身上的長袍太礙事,竟被男人抓住了衣襬,一扯就又要跌回原處。
他趕忙解開衣帶,脫掉外袍試圖金蟬脫殼,阿斯爾又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的掌心粗糙有力,溫度滾燙,謝晏腦海中警鈴大作,再次斥道:“放開我!你別碰我——”
可惜阿斯爾聽不懂,只看到他脫下衣服,以為他也等不及要與自己結合,不由得更加興奮,手上力道更大。
謝晏被攥著手腕難以脫身,本能地給了身後的男人一個肘擊,正狠狠撞在對方腰腹間的傷處。
阿斯爾吃痛間手勁微松,謝晏便趁機甩開他,跳下矮床一邊往外跑,一邊脫掉身上礙手礙腳的衣服和沉重的飾物,也不管什麼交不交流了,先保住清白最要緊!
金飾寶石丁零當啷地散落一地,謝晏三兩下就脫得只剩一條底褲,像屁股底下著了火似的往帳篷外竄。
殊不知他這副模樣給了阿斯爾更大的誤解和刺激,徹底點燃了男人的征服欲。
赫勒人世代在草原上游牧,因為生存條件惡劣,部落中女人稀少,所以自古就有男人與男人結合的習俗。
若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