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當成常態看,一溜完馬,正眼也不瞧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人,便瀟灑地掉轉馬頭,回家去了。
他將七匹馬兒趕進馬廄後,開始刷洗的工作,不到片刻,竇老爺就遣人傳他進正屋,解釋從今起,他不用再當馬伕了,直接調進府邸跟著趙廉學做管事。
所以他的職前就業訓練的第一要務,便是學習。
竇老爺幫他安排的課程相當密集,包含了禮、樂、射、御、書、術等專案。
射箭、騎馬、駕車他雖然精通,但畢竟是與大自然相結、抗衡後的成就——不是生就是死,既沒有規則可言,也談不上美感,難登大雅之堂,所以他還是得重新學習。
拓跋仡邪也曾納悶,為何當個管事,還得學這些有的沒有的玩意,所以決定上完這堂課後,就去找竇老爺談個清楚。
現在,他端坐在一間書房裡,等待老師。
木門被人一推開後,一陣淡淡的幽香飄了進來,他掀起一道怪眉,兩眼低垂地靜坐席上,心裡則是對這位娘娘腔的老師感到不以為然。
待一道淺緣閃過他眼角,坐進他對面的位子後,他才懶懶地捲起眼廉。
瞪眼一望,看見來人的模樣時,他吃驚得不得了,“竇惠姑娘!你在這兒幹什麼?”
竇惠將文房四寶放妥後,兩手微闔地擱在桌面上,一本正經地回答轉他,“來教你識字啊!你不歡迎我這個老師嗎?”
“不……歡迎……”拓跋仡邪難得不知所措,隱藏積壓在心中多時的喜樂後,他盯著竇惠的眼睛說,“我是說……我很訝異,老爺……你父親竟然肯讓你來教我識字,希望你沒為難他才好。”
竇惠眼一偏,躲開他那兩簇炯炯閃爍的黑眸,不假辭色地說:“我才沒為難他,是他求我來教你的,現在,我們別浪費時間,開始上課了。”
她開啟書扉,默不作聲地為他準備教材。
而拓跋仡邪則是發呆地看著她,她生疏的態度和半年前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但她冷淡的豔容似乎比印象中的人兒更加美麗了!
拓跋仡邪想不透,為何她看起來就是有些嶄新得不同。
是因為長高了嗎?
拓跋仡邪瞄了她的頭頂一眼,確定她的確是長高了一些,但是他不認為那是重點。
是她胖了些嗎?
他馬上朝她的胸部瞄了去,赫然發現那才是重點所在!
小妮子的胸部凸出來了!難怪她會這麼忸怩,這份認知讓他的脖子也頓時粗紅起來。
敏感的兩個人都體會出那一份尷尬,竇惠抖著手,攤開書本後,久久不語,最後一滴淚水才悄然滑下臉龐。
拓跋仡邪全身豎立地張大嘴,緊張地說:“喂!如果你不想教我的話,沒關係,我跟你父親說去,我可沒有欺負你!你別哭啊!”
竇惠聞言猛抬頭,淌著淚的眼睛便開始如雨而下了。
拓跋仡邪一蹬足,倏地起身,緊張地在草蓆上走來走去,“喂!你這樣莫名其妙的大哭,把我嚇到了,或許,我該去找你爹……”
“不要……你不要走……”竇惠哭得悲哀,那種細細低啜的頻率和拓跋仡邪的耳朵產生了共嗚,將他慌張的心安定了下來。
最後他踅到她身旁,小心地蓋住她的小手,安撫說:“我不會走,但你必須告訴我你怎麼了,否則我會緊張的。”
竇惠一聽,倏地自他掌下抽回手,扭身過去,不睬他。
拓跋仡邪為她這種搞怪的性子翻了一個白眼後,耐著心性來到她的另一側,“你這樣的哭,會讓人發神經的,或許我該出去散個步,等你回覆正常後,可聽你說吧!”
竇惠回頭,可憐地說:“我不可能回覆正常的!”
“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