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維爾已經在餐廳中等待,桌上擺著他親手做的麵包、香腸、燻肉和蔬菜色拉,但不是在座位上等,而是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貝維爾是一個英俊溫和的青年,只有二十歲出頭,頭髮是太陽一般的燦爛金色,身材高大健壯,隨身帶著一柄長劍,這是他渾身上下唯一值錢的東西。作為一個扈從騎士,他是非常盡職盡責的,完美得幾乎稱得上,因為巴特雷蒙家已經沒落,完全‘無權無錢無力’。自從薩迦的父母遇難後,家臣和家僕們一個個的走人,最後只剩下這個騎士精神中毒的笨蛋,死不悔改的恪守誓言。沒有管家、廚師、園丁、護衛,他親自擔當起所有工作,打掃家務、燒飯、買菜,什麼活都幹。沒有月薪,他也不介意,反而在薩迦少爺急需要錢時,用辛苦打零工掙來的錢慷慨相助。總而言之一句話,貝維爾是一個好得一塌糊塗,蠢得無可救藥,忠誠得幾乎盲目的騎士。
薩迦意氣風發的來到餐廳,貝維爾主動拉開主座的椅子,請薩迦坐下,然後才在旁邊的作為坐下。薩迦拿起麵包咬一大口,然後差一塊切好的香腸放口中,有滋有味的細嚼慢嚥後吞下。貝維爾見自家少爺精神恢復得這麼快,不禁露出欣慰的微笑。
“少爺今天有什麼喜事嗎?”
“呵呵,沒有什麼喜事,只是有該做的事情。”薩迦經過一個月的瞭解,已經充分知道貝維爾的付出,所以一方面是感動,另一方面代替身體的原主人滿懷歉疚。他放下面包和叉子,好奇的問:“貝維爾,巴特雷蒙家多久沒給你發工資了。”
貝維爾一愣,疑惑的問:“少爺,你問這個幹嘛?”
“你叫我‘少爺’,又幫我做這做那,我卻什麼都沒給你,這不顯得我很無恥嗎?”薩迦用力的拍拍桌子,故作嚴肅的說:“你該得的,我必須給你,公平、公正、公義,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如果我不給工資,那不是打我的臉,罵我不正不義嗎?”
貝維爾呆了呆,苦笑著說:“少爺,我就實話實說吧,巴特雷蒙家現在十分窘迫,談這些也沒什麼意義。等家業復興的那一天,我再與少爺仔細結算工資,怎麼樣?”
“不行,你給我一個準數,我也好有工作目標。”
“少爺要做什麼工作?”貝維爾驚訝的問。
“這個你別管,告訴我工資是多少?這是少爺的命令。”
貝維爾沒辦法,只好說:“扈從騎士的月薪是一百銀幣,外加裝備補貼五十銀幣。最近兩年半停發工資,所以總共是四千五百銀幣,摺合四十五金幣。”
“很好,原來是四百五十金幣,我明白了。”薩迦笑著說。
“少爺,你說什麼?怎麼成了四百五十金幣。”貝維爾大吃一驚。
薩迦目不轉瞬的盯著貝維爾,指著桌上的麵包、香腸,嘆息道:“貝維爾,你看看這些。這些年,你又買菜又烤麵包,還給我洗衣服打掃房子,你該乾的,你都幹了,你不該乾的,你也幹了。只有給你十倍的工資,我心裡才稍微舒坦一些,明白嗎?”
“可……可是少爺哪來的金幣?”貝維爾呆呆的問。
“這個是我的事,你不用擔心。”薩迦笑著拍拍貝維爾的肩膀,“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做危險的事情。我沒有法術也不會武功,想做危險的事情,也做不來,不是嗎?我也沒說現在給你,我只是說,從今開始我要奮發圖強,自力更生過上體面的少爺生活。”
“原來這樣,少爺能這麼想,再好不過。”貝維爾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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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薩迦帶上圖紙興沖沖的出門了,貝維爾想要護送,但被薩迦嚴詞拒絕,因為這是薩迦第一次出門,他可不想自己鄉巴佬進城的傻相被貝維爾置疑,失憶的藉口用多了也讓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