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在chuáng上打架,nòng得chuáng咯吱咯吱只搖。”
“真可愛,六隻粉嫩的小寶寶在chuáng上擠成一團打滾,流著口水嗷嗷猛咬。”薩迦說。
“我們可不是艾璐娜。”冰鳥撲哧一笑:“可不會像小瘋狗一樣luàn啃luàn咬。”
“那你們怎麼打假?”薩迦微笑著問。
“打枕頭仗,老四那時候可狠了,總騎在別人肚子上掄著枕頭啪啪打臉。”冰鳥氣鼓鼓的說:“從五歲開始,她打枕頭仗就沒輸過,每次打完臉,她都囂張的喊:‘還有誰’。”
“她不論多麼強,總是一個人,你們可以聯手對付她啊?”薩迦說。
“唉,我們總覺得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打敗她,每次都這麼想,但每次都輸。”
冰鳥臉上的表情生動很多,似乎漸漸從先前的悲傷中脫離,但薩迦知道事情不是這樣,她心中的悲傷並沒化解,只是再一次被掩蓋。或許她很快會恢復得與平常一樣,可心中yīn影再次被觸及的一天,她又會急躁、走神、自怨自艾,甚至還有其他更糟糕的情況。薩迦知道不能任由她把傷口掩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引導她主動說出悲傷,心中隱隱有些煩躁。冰鳥卻很享受現在的情況,靠在薩迦懷裡娓娓訴說童年的趣事,微笑越來越活潑。
因為煩躁和鬱悶,薩迦只是呆呆的聽著。冰鳥自說自樂了一會,察覺到薩迦的沉默後也跟著沉默。許久之後,她幽幽的嘆息,主動說:“我知道瞞不過你,也不打算瞞你,好歹我們也是jiān夫yínfù。是這樣的,我們比普通孩子更早懂事,五六歲就開始幫媽媽做家務。七歲的時候,我們接受媽媽的秘密訓練。被追殺的時候,我們已經修煉了五年多,雖然不是刺客的對手,但也不是一無是處。我們儘量幫助媽媽,幫忙清掃蹤跡,幫忙驅逐魔獸,幫忙站崗放哨。在地下城中時,我們還幫媽媽對付那兩個刺客和他們控制的怪物群。戰鬥很jī烈,但母親為這場戰鬥準備了十年,準備很充分,所以一直是有驚無險,直到最後……”
她的回憶梗塞在喉嚨,強烈的悔恨、自責、憤怒和傷悲淤積在她的xiōng口,讓她的嬌軀不住顫抖,靠在薩迦懷裡的腰背繃緊得像滿開的長弓。他用力抱緊她,她的顫抖有多麼厲害,他的擁抱是多麼強力。許久之後,冰鳥突然癱軟在薩迦的懷裡,眼眸中流出一顆接一顆的淚水,哽咽著低述:“最後的時候,只剩下最後一個刺客,他握著魔刀。刺客已經jīng疲力竭,母親也是。刺客突然放棄攻擊母親,撲向老四。母親用jīng神力抓住他,但他掙扎得很兇,不住的揮舞魔刀。老四、老五不敢上去,老大、老二和老六的法術已經用完,我從前一個刺客的屍體上拔出一支箭,瞄準刺客的後心拉開弓弦……那時,我距離他只有二十步。這種距離上,我從來沒有shè偏過,可是……可是,那一箭……我……我竟然……shè中媽媽……”
冰鳥眼淚如泉水一般湧出,捂著嘴巴沒有哭出聲,但身體痙攣似地一陣陣顫抖。如果沒有薩迦摟著,她只怕會癱倒在地上。薩迦終於明白妖狐先前所說的失誤和錯誤,因為冰鳥當時確確實實只是失誤,當時的種種障礙讓本該可以命中的箭沒有shè中。
首先是戰場的光線,她們在昏暗的地下城中戰鬥,光源來自搖晃不定時明時暗的火光,這會嚴重妨礙shè手的視力;其次是疲勞,刺客都累得jīng疲力竭,實力很強的母親也累得不輕,那六個小nv孩更是疲憊,長時間的壓力和勞累會嚴重妨礙shè手的穩定,如果手指時不時發抖,那再神準的shè手也無法shè中;第三是箭矢,冰鳥使用的箭是從屍體上拔出,箭矢shè入人體時,高速的箭頭撞擊骨骼時會變形,變形的箭頭會影響箭矢的重心,重心不平衡的箭絕對不容易shè中;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