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秘術與我的七蛇之像頗有淵源!操蛇之屍,難道也是古流傳承,上古巫道的法術。照這樣推斷,這位鍊氣士也是我的同行,同是左道之士!」
韓冀州麾下的無雙上將潘鳳,以及其身後的異人,並非梵教修士的源流,葉知秋獲悉其中內情後,頓時放心不少。
不過,他在徐州刺史陶謙身上,憑藉望氣術可是看到過異狀,一串串念珠似的神念,往復不斷地迴圈轉動,分明是梵教秘法,只是並非本人修習,而是某種程度的「感染」。
葉知秋的懷疑目標,鎖定陶謙麾下的下邳相笮融,據傳此人是虔誠的梵教徒,在地方上行善積德,博取很大的名望。可惜此人不在聯軍大營中,葉知秋估計他正在下邳郡大興廟宇,供養梵教的信徒。
「我敢肯定,笮融是梵教的種子!不過,現在虎牢關大戰在即,暫時先放著罷。」
第82章 贈寶
前後不過一個時辰,韓冀州麾下無雙上將潘鳳,被雙手操蛇的青銅雕像祛除毒傷,徹底地恢復過來。
他知道潘鳳快要醒轉,不慌不忙地往臉上一抓,輕輕地摘下面具,立即恢復本來面目,隨後將面具縮小成巴掌大,放進腰袋裡收存。
潘鳳慢慢睜開眼睛,看見有傳藝之恩的異人,立即明白自己被其救命,不顧四肢酸軟發麻,硬氣地翻身下床,拱手揖禮就拜。
麵皮焦黃的鍊氣士受了這一禮,伸手作勢攙扶,也沒出什麼力,就把這位無雙上將扶起身,並示意其坐在床上休憩。
「你大病初癒,還需要仔細靜養,不可妄動真氣,更不可與人動手。」
潘鳳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切聽老師安排!」
沉吟片刻,這位無雙上將再次開口:「昔日老師傳道授業,曾說過我是天生將才,至少有十二年大運。此後,我得遇韓冀州賞識,積功升為上將,沒想到才過了兩年,我就差點死在他人手裡。我向請教老師,我的武運是否終盡?」
葉知秋聽到這裡,忍不住暗暗點頭,心想:「潘鳳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沒想到還真的給他領悟出一點東西,竟然隱約窺見了真相。我倒要仔細瞧瞧,這位同行會如何應付?」
麵皮焦黃的鍊氣士嘆了口氣,沒有半點隱瞞的打算:「凡人的際遇時運,脫離不了生老病死,衰亡病敗八字,即便你是將星入命,也難逃無處不在的命運之手擺弄。你若是待在冀州,掃滅群起的叛亂,與化外野人爭鬥,十二年鴻運的確如此。可惜,你被冀州刺史韓馥帶來,卷進這場涉及天命遷移的戰亂中,時運的消耗快地超乎貧道預想。僅僅是凡人煉製的毒藥,就將你的鴻運消耗地七七八八,你還剩下多少時日,簡直屈指可數。」
潘鳳聽到這番話,臉色瞬間煞白一片,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上將,他很快恢復正常,隨即頗為灑脫地笑了出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在冀州所向無敵,卻是做了井底之蛙,輕看天下英雄。沒想到,區區一介西涼都督華雄,武藝就遠勝於我,更別說實力遠在其上的李傕、郭汜,甚至自稱天下第一的呂布呂奉先。真想與他們沙場交手啊,即便馬革裹屍,我也不怨不悔。」
麵皮焦黃的鍊氣士沉默著一言不發,她聽完早些年故意設局結緣認下的「徒兒」,這番慷慨激昂的意願,連自己的道心都差點被撼動。
「冀州刺史韓馥是你的恩主,將你從遊俠豪傑拔擢起來,得了你的將才壓服不平,彼此助益才成格局。你若是戰死沙場,韓馥就會失位,沒準還會死於小人之手。這就是你的道?」
潘鳳隱約知道眼前的「老師」精通易理,肯定是推算到什麼,因此內心的私慾和報恩的公德互相衝突,實在沒有一個結果,只能問計於人。
「老師所說甚有道理,是否開恩指點弟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