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信的主持之下,針對百越聯軍的一輪又一輪的小型攻勢開始了!
每次出動數千人馬,只是向敵方試探性攻擊數次,卻從不孤軍深入,即便百越聯軍示弱敗退,也不能誘其冒進。
李信又實行了輪換進攻的策略,將一批批經歷過訓練的秦軍輪番上陣,讓百越聯軍不勝其擾,最終不得不將戰線主動後撤五十餘里,避其銳氣。
這麼做的好處,一是讓那些在百越聯軍手下吃過虧的秦軍將士能夠重燃鬥志、恢復信心,另一方面也能讓敵軍防不勝防,為最後的反攻創造有利條件。
而他關注的另一件事,靈渠的修築也有了很大的進展!
在數萬工匠、民夫的通力協作之下,已經完成了工程的七成,大約再有三到四個月,也就是秋末時節,靈渠便有望通航。
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李信和任囂喜出望外,這就意味著著今年冬季便能發動攻勢,在年內徹底結束百越之戰。
“好啊!若非監軍的督促、指點,靈渠修築豈能如此順利!”任囂哈哈笑道,“暫且忍耐幾日,等到靈渠通航,輜重糧草齊備,就要輪到百越捱打了!”
李信笑道:“最妙的是,冬季正好是瘴疫最弱的時節,也是氣候最適合長途奔襲之時,到時候就要看將軍大顯神威了。”
任囂站起身來,走到輿圖之前,興致勃勃的指點道:“到時候朝廷的增援的水軍一到,我還可以用樓船封鎖外圍,斷絕其水路支援。”
“另外,左右兩翼各出動三萬精兵,包抄其後路,我親率八萬秦軍主力,正面迎敵,管教他們有來無回!”
李信頻頻點頭,這位任囂將軍本就是用兵謹慎,習慣於步步推進、穩紮穩打,只要後勤能夠跟得上,以絕對優勢的兵力碾壓百越,絕對是勝券在握。
任囂說的高興,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有些驚訝的問道:“百越之戰即將大功告成,難道監軍不留下來嗎?”
“我們這些將士都視監軍為神將天降,若有您坐鎮,軍心戰力必然會有提升!”
李信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自然是願意與將士們一同殺敵,不過也許有些人不想看到我再建功勳,擔心影響了某些人的大計。”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任囂也已經更深的瞭解這位年輕的將軍,知道他的胸中韜略極廣,眼界之開闊更是無人能及,甚至對他與扶蘇、王賁之間的恩怨也察覺了不少。
雖然以他的個性不能偏向於任何一方,但與恩主王綰的通訊來往,想到就連前任的丞相都看不慣扶蘇,更讓他在感情上傾向於李信。
“監軍請放心!不管你在不在,之前你我商定的方略絕不會更改,百越之戰的功勞也一定將你列在最前面!”
李信笑道:“功勞倒是不要緊,最關鍵的是百越既然打下來了,就一定要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未來百越的部署就全靠任將軍支撐了!”
“以陳恢的才具,足以勝任桂林郡尉。”任囂堅定的說道,“至於另一名象郡的郡尉則是由我手下的一名裨將升任。”
“我不是認為王翳不行,而是鎮守陽山關非他莫屬!”任囂擔心李信誤會,解釋道,“陽山關是連線百越與中原的咽喉要衝,必須有一員大將鎮守!”
“至於彭越嘛,終究與趙佗有關,不合適繼續留在百越,不如就將他手下的數百精兵盡數撥歸史祿!”
“將來他必然擔任轉運使,掌管物資的進出調撥,也需要一支精兵以備不時之需!”
李信頷首微笑道:“將軍的籌謀都是上上之策,李信並無異議!不過還有一點要提醒將軍,百越之人性情狡詐,尤其是雒越等地之人更是反覆無常,千萬不可輕信其言。”
“尤其是當他們投降、求和之時,更要小心防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