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是受嬴政所命,前來監督這場審訊的狀況,如今卻是血流成河,明顯是有些人為了掩蓋事情的真相,派出殺手前來滅口。
只不過大約他們沒想到,李信手底下的功夫如此之強,不僅手刃了好幾個,還硬生生的拖到了援兵到來。
他不易察覺的瞄了一眼王離,這些人能夠出現在前鋒營之中,王離自然難辭其咎,但看他的神情頗為憤怒,似乎不像是參與其中。
“啟稟將軍,這些身著禁軍軍服之人都已經斃命,無一例外。”隨軍的大夫一一檢查過之後,拱手說道,“刺客的筋骨受到極大的壓力,損及內臟,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何時能醒也未可知。”
“至於李信將軍,以及另外兩位校尉,雖然受傷的地方不少,但大都是皮外傷,以金創藥止住血流,慢慢等傷口結疤即可。”
“前鋒營出了如此駭人聽聞之事,我自會向陛下請罪!”王離倒也爽快,並不推卸自己的責任,“所幸刺客仍在我們手中,我方未有太大的損失。”
“不過,若非李中尉堅持要單獨審問,而是由我們在旁,事情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李信劍眉一挑,想不到這個王離竟然還要攀扯上自己,怒意上湧,即刻反駁道:“前鋒營警戒之人消失無蹤,而接管的禁軍突然發難,分明是有人刻意安排,就是為了殺人滅口!”
眼見兩人面面相覷、互不相讓,趙高也擔心再出意外,當即居中說道:“事發突然,究竟內中是何原因,必須好好追究!當務之急,便是確認兩件事。”
“第一件事,這些人究竟是不是禁軍之之人?如果不是,那麼他們從何而來?”
“第二件事,前鋒營與禁軍的交接時間為什麼出現了空檔?”
不愧是在嬴政身邊多年的中車府令,趙高一眼就看到了關鍵所在,轉過身來對王離說道:“請王將軍儘快通知上將軍,此事需要由他來主持。”
對於他的安排,無論是王離還是李信都表示贊同,因為調防的命令都是來自於上將軍,而涉及到禁軍相關人員,王賁也有權調查。
真正的禁軍換防將士幾乎與王賁同時趕到,那名領隊的校尉看到眾人惱火的目光,帳中的鮮血與屍體,尤其是上將軍如千年冰窖般的眼神,幾乎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上將軍,我們完全是按照昨晚接到的命令列事,絕對沒有延誤啊!”
他從懷中掏出了那封竹簡,雙手呈上,上面有王賁的簽字畫押,還有上將軍的印信。
王賁接過文書,臉色驟然一變,因為上面所寫的換防時間是辰時三刻,在“辰時”兩個字之後巧妙了添上了“三刻”,字跡幾乎一模一樣,乍看之下就連他自己也幾乎辨識不出。
“楊武,你究竟是從誰手裡接到這份軍令的?”王賁身為上將軍,卻被人數耍弄了一番,心中自是極為惱火,但還是強自鎮定的追問道。
“上將軍,末將是從一位身著禁軍服色的人手中接到的,之前並沒有見過。”楊武知道事關重大,不敢怠慢,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末將還覺得奇怪,多問了一句,問他是不是上將軍的傳令兵?”
“他怎麼說?”
“他說,上將軍近日事務繁雜,人員也有些調整,之前負責傳令之人正好派去了前鋒營,於是就派他來了。”
“我看花押、印信都無誤,也就未曾多問,再說之前已經接到了本部主將的口頭命令,便未再追究,實在是末將失察了!”
問到此處,在場的人都已經聽明白了,必然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調防時間被人為拖後了大半個時辰。趁著前鋒營已經撤走,而真正的禁軍尚未到達之時,試圖殺人滅口。
但是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這個人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