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們的路只有一條!”嬴高的語氣變得極為堅決,“與胡亥合流!”
這個方案令公子平、公子義都有些猝不及防,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何?胡亥太過年幼,終究還是敵不過扶蘇!”
嬴高搖頭道:“力分則弱!我們與胡亥若是結合在一起,憑著他的聖寵、趙高的心機還有外面李信的威望,以及我們對咸陽城的掌控,別的不敢說,到了關鍵時刻,才能夠與扶蘇扳一扳手腕!”
“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公子義有些不解,“即便鬥垮了扶蘇,也是胡亥上位,與我們何干?”
嬴高聞言,哈哈大笑道:“扶蘇豈是那麼容易擊敗的,到了最後必然是兩敗俱傷!”
他言語之間顧盼自雄,傲然道:“到了那時,他們的底牌都用光了,而我手裡還捏著一張誰也猜不到的王牌!”
“到了那時,便是咱們兄弟坐收漁翁之利了!”
公子平、公子義對視了一眼,點頭道:“既然二哥有此把握,咱們兄弟就全力以赴,找機會去跟胡亥那邊接觸試探一下。”
“還有一個難題,大家再好好想一想,我們之前與胡亥雖說是兄弟,但往來並不多,如何能夠取信於他?”
“準確的說,如何取信於趙高、嬴萱?”
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關係到帝位傳承,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誰都不會平白無故相信自己的對手,尤其是老謀深算的趙高。
“很簡單!”嬴高說的很有把握,“無非就是兩個字:示好!”
“示好?”公子平、公子義還沒有跟上他的思路,不免有些疑惑。
“如今嬴萱正在籌謀對於匈奴的刺探,這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的投入,僅僅依靠黑冰臺的資源沒法辦到。”
“而我們手裡,控制著一批咸陽的大商戶,這些人與匈奴素有往來,正好能夠用來作為掩護。”
“而且,還有不少通曉匈奴風俗、語言,甚至與其通婚的人,對於嬴萱的計劃必然會有所幫助。”
公子平有些不捨得,因為這是他花了不少代價所網羅的資源,看了看嬴高有些猶豫的說道:“這麼做真的管用?”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嬴高明白他心裡想的是什麼,笑了笑說道,“我們這個妹妹,胸襟眼光不在扶蘇之下,若她是個男子,不要說我們幾個,就算加上扶蘇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見兩人不信,嬴高不得不解釋道:“你們這次沒有參與東巡,許多事都是道聽途說,所以沒有切身的體會。”
“我在禁軍之中也有自己的眼線,所以知道的比你們多一些!李信的這個中尉,是她爭取來的!”
“黑冰臺派人保護任囂,也是她的主張,否則百越的統兵主帥根本活不下來!”
“更緊要的是,當父皇昏厥、人事不省之時,是她動用了黑冰臺的力量,包圍行宮,逼著扶蘇同意讓李信、張良給父皇診治!”
說到這裡,他帶著些調侃說兩個已經面容呆滯的弟弟:“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身處當時境地,你們倆敢做這樣的決斷嗎?”
“但是,這些只能證明嬴萱是女中豪傑,有殺伐決斷的才能,但還足以讓我下定決心與其合作。”
“真正的原因在於,她推薦了李信擔任胡亥的師傅!”嬴高意味深長的說道,“父皇不僅同意了,還給他加了詹事少傅的銜!”
“這個官職意味著什麼,就不要我多說了吧!”
公子平、公子義終究也是皇室血脈,這一點政治敏感性還是有的。
嬴萱的所作所為,必然是與胡亥達成了默契,對於扶蘇來說,則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既然妹妹有這麼大的雄心,我們這幾個當哥哥的總要幫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