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惹了一堆。
“就是憋久了,想出去來一發。”
牛軍看了他半天,認真地說:“小峰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秦遠峰洩氣了,這人性格和名字簡直一模一樣,認死理,不回頭。這不是個好現象啊,商場要隨機應變才對,小彼怎麼教的?
簡直訓練得太讓他失望了!
不過,隨後他又笑了起來,還是自己的發小了解他。就算他隱藏得再好,也一眼看了出來。
“是有點事。”他淡淡地笑著,有的話,他可以不對任何人說,但是對面前這個人,他並沒有多餘的隱瞞。
他出了口氣,夾著煙,有點出神地看著燃燒的通紅菸蒂:“你說……大牛,如果我有一天分文不名地回到北京,會不會被一群皮猴子笑我傻逼?”
“怎麼會?”牛軍皺了皺眉:“你可是有一億美元啊,怎麼可能分文不名?把機關大院買下來都足夠好幾次了。”
秦遠峰笑了笑,輕輕彈了彈灰白的菸灰:“看樣子小彼還沒有對你進行知識上的學習。你只要知道這一億,不,現在是一億五千萬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就夠了。”
他笑著拿腳踹了一腳牛軍的小腿,也不管那身高檔西服上有一個明顯的腳印,也就是發小,他才放任自己肆無忌憚:“你看,你手裡就有5%,鍾晗手裡也有一些,剩下的……如果順利,我會分給七七八八的人。我自己會保留百分之五十一……”
“那也有七千萬啊!”
“但是這百分之一,是拿不走的。因為它是公司的固定資產,除非我不做了賣了公司……好了,回到先那個話題,我會不會被那群傻逼笑傻逼。”
牛軍瞪著他看了半天,堅定地說:“會!”
“……換一個答案。”
“小峰哥你一直對我說要誠實。”
“……有時候人可以虛偽一些。”
“……不會。”
“這就對了!”秦遠峰高興地站起來,振作起了精神,敲了敲桌子:“媽的一個個都是蔭蒙祖上混吃等死的官二代!老子可是把日本殺通了幾個來回!他們笑個屁!就算老子一文不名!也是曾經握有上億美元的男人!”
牛軍沒笑,看了他半天,忽然問:“你遇到麻煩了?”
“?”
“借酒澆愁,而且不叫上花骨朵……你有段時間沒見她了吧?”他頓了頓,卻堅持地說:“什麼事讓你這麼頭痛啊?”
這人,有時候憨得可愛,有時候敏感地嚇人。秦遠峰算是徹底被他打敗了。
“牛頭。”他四仰八叉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面無表情地說:“以後,你還是多憨厚一些好。”
“為啥?”
“人憨,臉皮厚,才能活得長久。你太瞭解我我喪失了神秘感會讓我感覺很不安。”
牛軍驚歎於憨厚的全新釋義,秦遠峰已經披上衣服準備走出去:“走,陪哥喝一杯,喝完了,我就開心了。”
兩個人,一個身價也是幾千萬美元,一個也有百萬,就這麼回到住的地方,穿著T恤短褲拖鞋走上了街頭巷尾。
沒有車,沒有助理,沒有保鏢,兩人走到香港到處都是的大排檔面前。
誰也沒想到,兩個叼著煙沒有一絲形象的人,會是一個任性的老總和一個公司未來的頂樑柱。
任性,任性地無以復加。秦遠峰看著周圍到處都是工薪階層,卻忽然有種活在人間的感覺。
“這他媽才是生活啊……”他笑著敲了敲桌子,招呼服務員過來:“拿手菜都來一遍,海鮮燒烤一樣一份。”
隨手摸出一張港幣做小費,服務員在連聲感謝中離開,他才滿意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笑道:“我他媽現在就是個暴發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