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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歌是不可能的了，輕輕拍動裙襬還可以。

“王妃好雅興。”熟悉的聲音，抬頭卻對上滄祁那揶揄的笑容，但他此刻的笑容沒有溫暖，只有滲人的寒冷，心猛地一跳。

“大將軍也興致很高，為何夜深人靜依然留在宮中？”我故作冷靜，心中還存在一絲僥倖。

卷二　劈風斬浪：024：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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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認出我？”我心虛地問，此刻他那高大的身軀立在我面前，讓我感到無比的壓抑。

“我只需看一眼就知道是你。”他喃喃地說。

“我從沒有在你面前穿過女裝，你怎可能知道？”我很是奇怪。

“這你無須知道，為什麼要是他的妃子？為什麼要騙我？”他的聲音變得異常沙啞，眼裡的一抹痛楚讓我心疼。

“我也不想騙你，只是——”我長嘆一聲，舒發自己心中的鬱悒。

“為什麼要是他的妃子，為什麼？你要以後——”他的聲音加大，雖然我看得出他很努力地去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

“我不准你回到他的身邊，我不準。”他突然咆哮起來，臉上的痛楚讓我動容。

瘡祁，別這樣。“看到他情緒如此激動，我竟有點彷徨無助，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讓他不那麼激動，才讓他不那麼難過。

“那你想我怎樣？難道你想我親眼看你回到他的寢室，看你與他躺在一起？我做不到，如果是這樣我會瘋掉的，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還不準任何男人碰你。”他眼裡有哀怨有不甘但更多是不捨。

我立在風中，風吹動幾縷髮絲，裙襬微微舞動，月亮的清輝溫柔灑落在我們的身上，為我們披上了一件華服，如此良辰美景，心卻亂如麻。

“楓兒，早上發現你不見了，你知道我多怕嗎？我滿世界地找你，像瘋子一樣，差點連今晚的宴會也忘了，但沒想到居然看到你坐在他的身旁，你們是那樣的親密，你們的雙手竟——”他的話因激動而有點斷斷續續。

“想不到你竟然是他的王妃，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即使被砍上幾刀都沒那麼痛，都沒有那麼絕望。”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沉痛，他的眼神帶著受傷，看得我的心也隱隱作痛。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我竟有衝動去撫摸一下他那憂傷的眸子，去撫平他那皺起的眉頭。

“滄祁，我從來都沒有騙你，我從瀚國嫁給他一個月他扔我一個人在他新建的王府，我孤獨一個人在王府呆一個月，後來實在忍不住，去找他，誰知他不但對我冷嘲熱諷，還連正眼都沒有瞧過我一下，更不要說恩愛，最後他他還說即使愛上府中的婆姨都不會愛上我，試問我如何能忍？”

“我一怒之下離開王府，在大街上彷徨失措，不知道何去何從，就在這時，我遇到了你，最後跟你回到了軍營。”

“我離開他當晚，月色灰暗，他也只是匆匆看了我幾眼，所以他到軍營的時候也並沒有認出我就是他的王妃，我本來迫不得已地回到他的身邊。”

滄祁靜靜地聽，似乎慢慢靜了下來。

“過了今晚我與他再也沒有任何糾葛，我也不再是什麼王妃，我跟你回將軍府。”我抬走頭看著他，滿臉真誠。

“楓兒，是真的嗎？”滄祁灰暗的眸子在瞬間變得光彩熠熠，亮過天上的星辰。

“嗯，真的。”聽到我這樣說，他臉上綻放如陽光般燦爛的笑，讓我的心也亮堂起來。

“楓兒，我越來越看不清楚你，空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戰場上驍勇善戰、勇猛無緣的少將？還是柔情似水、技驚車座的窈窕淑女？”

“兩個都是我，但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歹毒，居然連他們的眼睛都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