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的雙眼發出銳利的光,如一匹經歷旺盛的狼,整個人神采奕奕,身體還健壯得很,那時他還親切地喊我小顏兒,嘴裡帶著欣慰的笑,他看著我嘴角含笑地說:“離兒一定會喜歡,一定會喜歡。”他的話讓我在瞬間紅了臉,那時還吧瞭解成親的含義,只是喜歡兩個字讓我莫名羞澀。
那年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想不到只是幾年光景,他的身體就已經衰弱成這個樣子了?心中感慨的同時也不禁牽掛起我的父皇、母后來,他們身子還好嗎?母后的病好了嗎?
“唉——”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心焦,最後只能化作一聲長嘆,嘆完後繼續洗手頭上的衣服,現在動作麻利了,手變粗了,變得有力了,一大堆衣服只用一個上午就已經洗完,下午的時間我就去掃花園,一天可以幹好幾樣活,但我已經學會偷懶,有人的時候就一副勤奮的樣子,沒人的時候就一邊掃地一邊哼歌欣賞風景,日子倒也逍遙,我發現我現在變得越來越狡猾,也越來越壞。
但狄離登基為王的確是一件大事情,他的府邸如平靜的湖面被人扔下了一塊巨大石頭那樣嘩的一聲喧鬧起來。
到處都是笑聲,到處都是笑臉,討論聲,喜樂聲,奔走相告聲不絕於耳,連樹上都掛滿了紅紅的燈籠飄飛的綵帶,總之整個皇子府就快要沸騰起來,熱鬧非凡,一派喜慶。
也有一些人開始整理東西,準備跟著皇子進宮,到宮中當差,而我繼續搓洗手中的衣服,對這一切莫不關心,他做皇子的時候我是一個奴,他做皇上的時候我也不過是一個奴,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你怎麼還在這裡?還不去收拾東西?”我不用抬頭已經知道是地理,現在他的聲音我已經無比熟悉,他還是如鬼魅一樣突然出現,但我已經不再害怕,可能受驚嚇的次數太多了,多得都麻木了。
“我怎麼還在這裡?你的意思是我不用洗衣服?如果是的話,我回去睡覺去了?泡到手都起泡了,這活真是累人。”我埋怨地說,但卻頭也不抬,當他是透明的一般。
“你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我是說收拾東西,你沒有聽到嗎?”
“我什麼要收拾東西,我是不會隨你入宮的,這皇宮中海缺我一個宮女嗎?反正你那麼討厭我,那麼不想看到我,就讓我留在這裡,這樣對你好,對我更好。”
“想留在這裡?休想,你帶給我的恥辱以為就是洗著幾桶衣服就可以抵消嗎?你想脫離我?你想也不要想,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犯上這種滔天的罪行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不是已經休掉我了嗎?你不是已經叫眉兒取代我了嗎?難道還不夠?何必揪住我不放?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煙花女子,那你呢?你不是一樣逛青樓去嫖妓?你以為你的行為比我好很多?如果我骯髒,你就跟齷齪。”我鄙夷地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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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居然說我齷齪?居然說我嫖妓?放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的臉變得鐵青。
他臉色鐵青,我的也不好看,四目相對,都帶著怨恨,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冷。
“難道不是嗎?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煙花女子,那你那晚的行為不是嫖妓是什麼?有膽做沒膽認。”憤怒讓我這些話衝口而出。
“我有什麼不敢認?是嫖了又怎樣?誰說皇子不許嫖的?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那個?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你一個邊國公主怎麼會出現在那樣的一個地方?你怎麼怎麼會變得如此——”他突然吼我,聲音帶著憤懣,也帶著慾火,但眼眸深處確實讓人心驚的痛楚。
“說你會相信嗎?說了你會不介意嗎?我不想說給你聽,我憑什麼要說給你聽?”我聲音冰冷,但卻抑制不住顫抖,他的話讓我觸及一直不想碰的傷疤,其實我真的不想再揭自己心中的傷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