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兩條人影如飛一樣,稍縱即逝,由於速度太快,嚇得旁人忙躲閃,生怕躲不及會遭殃。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已經離我的酒館多遠,直到我終於沒了力氣,直到我再不能向前跨一步,我才停了下來半蹲著身子,在路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浸溼了全身,頭髮已經溼透了,我相信我的的臉此時肯定已經是通紅通紅的了。
身後的他也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他一個箭步衝過來,緊緊地摟住我,鐵一樣的臂膀將我箍得死死的。
“風兒,祁終於找到你了,祁終於找到你了。”他的胸膛起伏著,還沒有喘過氣來,呼吸很急促。
“滾開……”我用手肘猛地往後撞,便他就依然死死摟住我讓我撞,我往他的腳狠狠地跺了幾腳,但他不躲不閃,甚至不吭一聲,我掙扎不過去,拉起他的手臂就咬,狠狠地咬,嘴裡有了血腥味,咬得一排牙印是那樣的駭人,擔他仍然不吭一聲,手也不鬆動絲毫。
“風兒,祁終於找到你了,我以為這輩子真的與你失之交臂了,能被你咬的感覺真好。”他居然在笑,他居然在幸福地笑,笑得讓人無名火起。
“你這個瘋子,你放不放手?”我吼他,偶兒路過的人看到兩個這樣摟著,都以為世風日下,搖搖頭嘆著氣離開。
“不放。”他斬釘截鐵地答我。
“你不放,我就立刻咬舌自盡。”我決然地說。
“不要……”他驚叫,猛地鬆開了手,眼睛似乎出現了驚嚇,見他鬆開了手,我掉頭就走。
“風兒,你真的打算不要祁了?你真的打算一輩子不原諒祁?”他起伏不平的聲音是那樣的哀傷,那樣的絕望。
“我不是你的風兒,你的風兒早已經在戰場上被你一劍刺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半仙酒樓的掌櫃酒半仙,你如果想過來拆招牌,可以,先去櫃檯那裡交納三十兩銀子,我們就可以比試了,你贏你做這半仙酒樓的掌櫃,你就是酒半仙,我撿起包裹立馬走人。”我冷冷的說。
“酒半仙這名字太難聽了,能不能換一個?”他很正經地對我說,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閉嘴不敢出場,這死男人居然還敢嫌棄我的名字不好聽?這名字可是我拼酒拼出來的。
“風兒,如果我贏了你,你能不能原諒我?”他凝神看著我,帶著祈求,一大早過來拆招牌,還想我原諒他?沒見過那麼蠢的男人。
“你的風兒已經死了,如果你想她原諒你,你就拿刀抹脖子到陰曹地府求她原諒你,險些沒有別的辦法。”我聲音冰冷地說,那無情的一劍豈是那麼容易在記憶中磨掉?那痛徹心扉的一劍豈是他一句風兒就可以抵消?
“風兒……我知道是我不對,我已經受到懲罰了,這一個祁真是過得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的,你說你要怎麼做才會原諒我?如果可以做到的,我一定會做到,風兒,求……”
“我已經說了,你立刻拿劍抹脖子,我就會原諒你。”我絕情地說,臉色冰冷。
“風兒,我不想死。”他定定地看著我,雙眼變得深邃黝黑。
“你不想死?那誰想死?難道我就該死?”我火大,但聲音依然冰冷得讓人發冷。
“我不能死,你的下輩子已經給了楚律,我死了在陰曹地府會等不到你,我只有這輩子了,我不能再錯過了,你去到哪,我就追隨到哪。”
“我已經找了你整整一年,風餐露宿,飽受煎熬,我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我以為我已經喪失了笑的功能,我從我這輩子都找不到你,原來我只是還沒有找到哪個讓我笑的人。”
“祁這一年真的活得好痛苦,每每半夜驚醒都是你回眸看我那冰冷的眼睛,都是你拔劍噴湧而出的鮮血,那血真的好多好多,多到我的心我的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