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對她們是不會全然信任的。可是也恰巧了,這傳出了內務府挑選宮女的事兒,一時間人心惶惶,再看這些人,唯秋海棠一如既往,不禁更是滿意幾分。
又看她雖是努力,但是進展不大,便是想到初時進宮的自己,饒自己努力十分,可是總是差那一分的天賦。
“嬤嬤手藝這麼好,初進宮自然也是與海棠不同的。”
於嬤嬤笑了笑。不再說話。
見不遠處的兩個宮女暗自嘀咕,於嬤嬤眼中有幾分嚴厲。
“你們嘀咕什麼呢!”
這屋子就是這般的大,每人的小動作於嬤嬤都是能夠看在眼中的。
其中一名宮女連忙回道:“稟嬤嬤,是奴婢的金絲線找不到了,有些急切,便問小荷有沒有看到。”
這房裡是每兩人坐在一起。
又想了下,補充:“先前奴婢還用了。竟是一時大意,忘記放在何處。”
言語間有些羞愧。
“啟稟嬤嬤。”海棠聲音不大,但是倒讓所有人都能聽得見。
“哦?”於嬤嬤看她,不曉得她要說什麼。
“啟稟嬤嬤,奴婢看見,金絲線粘在芳姐姐的袖子上。”
眾人皆是望去,可不正是如此,芳芳連忙抬起胳膊,果真如此。
她也太不小心了。
“你與她離的甚遠,倒是觀察細緻。”於嬤嬤點頭,看樣子對海棠更為滿意幾分。
“奴婢小時家中有些貧瘠,常出去打些零工,如若不觀察細微,怕是早就讓人攆回家了。”說話間不見辛酸,倒是似回憶起有趣的往事。
於嬤嬤笑了出來。
“往日看你不怎麼愛說話,倒是不想,你也是個促狹的性子。”
眾人都是抿嘴笑。
笑夠了,於嬤嬤話說的似是而非:“這觀察細緻入微,也是好事。你針線手藝雖不如旁人,但是總是也有自己的優點。細緻、沉穩,不因外物的變化而胡亂動搖。”
海棠明白,這是用話間接的敲打眾人。
於嬤嬤這番話倒是有點將她放在火上烤的意思。
不過她並不反駁,雖然團結大家極為重要,但是她也不能忘了,先要搞定於嬤嬤,才是正經。
果不其然,待到休息,芳芳從她面前走過去解手,便是哼了一聲,與身旁的小荷道:“照我看,這老話兒也未必都是對的。勤能補拙,我倒是一分也沒有看出來。”
小荷配合道:“可不是正是如此。也怪不得不敢起旁的心思了,不知哪裡過來的粗人,自小連女子必學的都未學到,還什麼出去打零工,真真兒是笑死人了。”
說罷,兩人吃吃的笑了起來,樣子極為譏諷。
也正是因為於嬤嬤出了門,兩人才敢如此放肆,然兩人卻不曉得,這於嬤嬤卻並未走遠,而是站在門口不遠處,正是能將這屋內的情形看個清楚明白。
海棠連頭都沒有抬,繼續手裡的動作,樣子極為認真。
不管是這嗤笑她的二人還是旁邊看熱鬧的眾人,海棠都是毫不在意。
見她不為所動,兩人尷尬起來,可若是真的鬧事兒,她們也是不敢的,只氣急敗壞的出門,剛一出門即看到站在門口的於嬤嬤,兩人慌張的福了下去。
“見過嬤嬤。”
不曉得於嬤嬤怎就站在門口,又想到剛才的所作所為皆被看到,兩人臉色蒼白。
“秋海棠一個新人都懂得道理,你們竟是不知,枉費在宮中多待這些年。”倒是不見氣惱,自是有些失望。於嬤嬤越過二人進門。
芳芳與小荷一思量於嬤嬤的話,明白,她們眾人,算是一個整體,這個整體的領頭人便是於嬤嬤,她們是一個小的團隊,是互相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