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記得自己走的時候,房間是關好門的,當然,後來出了事情,自然是有人來找自己,也許是那是便沒關好門,她這樣想著,一步走了進來,然後猛然旋身,指尖在自己的咽喉處一夾,堪勘夾住了一個冰冷的東西。
“容容姑娘,劍是用來傷人的,不是用來玩的,大清早上,這樣的玩笑可不好笑。”莫西北用手指推了推劍尖,眼神一挑,鋒芒一閃,示意門口忽然跳出,正怒視自己的容容收劍。
“沒有人和你開玩笑,你還沒和我家小姐成親,就學著人家去秦樓楚館風流快活,小姐忍得,我們卻忍不得。”容容理直氣壯,不肯退讓。
“你也說你們小姐忍得,小姐都認了,你算什麼人,要來管別人的事情?”莫西北眉毛一挑,手不再客氣,容容甚至沒看清莫西北的動作,只覺得眼前一花,手裡的劍已經哐噹一聲掉在地上,而莫西北已經進到了屋內。
床邊,慕容連雲垂淚而坐,楚楚憐人,這時聽見動靜也抬起頭,見容容跺腳撅嘴,劍掉在地上,一時,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只看著莫西北說:“莫大哥這麼討厭我嗎?既然討厭我,又何必來打擂臺,何必答應娶我?”
“連雲,這是從哪裡說起呢?”莫西北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頭痛,奈何自己闖的禍總要自己解決,心裡權衡了一下,也知道此時最好是息事寧人,於是幾步走過去坐在慕容連雲身邊,柔聲勸慰,“你聽說了昨晚我去喝酒的事情了,不過是喝酒,又不是我一個人,怎麼就哭了呢”。
“李輕塵是個美人吧,所以你整夜都不回來。”慕容連雲原本止了哭聲,一聽這話,復又哭了起來。
“隔著屏風,沒看到人怎樣,不過再美,又怎麼比得過連雲你呢?”莫西北心裡好笑,嘴上卻趕緊挑好聽的說來。
“你都沒看見她?”慕容連雲果然又停了淚,抬眼看莫西北。
“岳父後來帶了許多人去,誰沒看見我和楚兄在外間喝酒,那叫什麼塵的姑娘在裡間彈琴,好連雲,我是什麼出身你也是知道的,你說,天下的青樓,有幾間比得過我的畫舫,天下青樓的美人,又有多少比得過我畫舫上的姑娘,說句你可能會生氣的話,你未來的相公也是見過些市面的人,你說,我會為了個什麼塵的姑娘,就連什麼都不管了,就連你和岳父大人的面子也不要了嗎?”莫西北在心裡長嘆,哄人真是麻煩,幸好自己也是女人,知道女人生氣的時候,怎麼哄才比較有效。
“理都讓你說了,那你去那種地方,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一聲,你知道夜裡聽說出了事情,找你又不在我多擔心,後來又聽說爹在那裡找到你,你知道我多難堪,你——”說著,一陣委屈上來,慕容連雲的淚便又湧了出來,莫西北只得拍拍她的肩道,“再哭眼睛就腫了,那可就不漂亮了,你看,早知道你會這樣了,才不想多說,明明就沒什麼,讓你這一哭,倒好像我怎麼樣了一樣,你說,以後你嫁了我,我恐怕都不敢過問畫舫的生意了,那咱麼可少了大筆賺銀子的買賣了,到時候養不起你可怎麼辦?”
“就你油嘴滑舌。”慕容連雲聽得莫西北口口聲聲哄著自己,又說兩人婚後的生活,心下已然歡喜非常,自然也就再哭不出來,想起自己方才的舉動,就與尋常夫人吃醋撒潑一般,也就扭捏起來了。
“好了,可別在哭了,我折騰了這一夜,實在也乏了,連雲,我睡一會,你若沒事,就在這裡陪我吧。”莫西北翻身上床,一頭扎到枕頭上,順手也拍了拍旁邊空出的半邊床,招呼慕容連雲。
“想得美!”慕容連雲臉一紅,反而猛的從床邊跳了開,莫西北神思困頓,愣了愣才想到了慕容連雲跳開的原因,想到自己如今女扮男裝弄假成真,一時好笑。
“你還笑,我走了。”慕容連雲自然不知道莫西北為什麼發笑,還只道是他有心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