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塵軒冷冷的眸子似塞外的風雪,忽地挑眉道:“你能這麼想,最好。”然轉身,繼續道:“那就勞煩夫人,對詩苑好生照顧,莫要委屈了她。”
“這是自然的夫君。”露荷心笑靨如花,挽住溫塵軒的大手道:“那夫君與我,是否也該做夫妻該做得事情呢?”
溫塵軒微微側頭,用眼角餘光看著身後的露荷心道:“你安分守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只是。。。。”
溫塵軒之後的話語卻讓露荷心臉上的笑容僵住。
“只是,我不愛吃別人的剩飯。”溫塵軒正色緊目,轉身對著露荷心道:“當然即使是剩飯,也不想再讓別人吃,你明白我的話語。”
“我不明白!”露荷心眼神一瞪,委屈地說:“溫塵軒,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
“是你自己非要走這一步,不然,我也不會如此。”溫塵軒淡漠地說:“只要你安分一點,別找詩苑麻煩,我自然不會讓你這少奶奶太過難堪!”
“你!”露荷心氣得指著溫塵軒道:“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今天所說的話!”
“那我等著。”說著溫塵軒開打房門大步而去。
露荷心氣得牙根癢癢,自言自語道:“你不讓我舒心,你也不別想逍遙得意!”
近日朝堂之上,一名貪官授賄之事被檢舉,盛尊皇勃怒,令徹查許多可疑官員,並將此事交予溫塵軒來辦,溫塵軒本是三品御史,此次若能立功,自然前途光明。
溫相國更加器重溫塵軒,在家中晚膳不斷鼓舞溫塵軒定要將事情辦妥,並言語間有意將溫家產權叫給溫塵軒,溫夫人聽了也高興得很,而一旁的庶出溫晁書就不怎麼爽快了,一頓飯吃得很是鬱悶,但自己既是庶出又沒什麼本事,只是個小小的文官,混得還不咋滴,只好默不作聲。
因此事重大,溫塵軒經常早出晚歸,連詩苑總是看見他一面都很難。
幾日下來,她竟開始心不在焉,做起活計也不夠麻利爽快,詩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難得見上溫塵軒時,總是挪不開自己的目光,溫塵軒投向她的眸色皆潺柔如水,溢滿了對她的思念。
有時候他只道句:“照顧好自己。”有時候他溫柔地握了握她的手,兩人無語凝喉,有時他只目光稍稍停駐,腳下步履匆匆。
詩苑那些日子越發沒什麼精神,小蝶和安子看在眼裡,時不時地同她逗笑,這才稍有神色,而露荷心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嘴角揚起鬼魅的笑意。
一日詩苑正在房內擦拭瓷瓶,將新鮮的花朵放入瓶中,露荷心緩步而來,輕聲喚道:“詩苑,擦好了沒,怎麼這麼慢?”
“好了,小姐。”詩苑將花瓶放好,走到露荷心面前合手道:“小姐有什麼事嗎?”
“我最近想吃糖餅,我記得你最會做糖餅,去做些來給我嚐嚐。”露荷心抬手扶了扶微送的玉瓏金釵,閒散地開口。
詩苑不想惹到露荷心半分,欠了欠身子依命出去做糖餅。
不小半個時辰,熱乎乎的糖餅就做好了,詩苑端著瓷碟進得屋內,將糖餅放於露荷心桌前,露荷心坐在紅木椅上,輕輕碰了碰還冒著熱乎氣的糖餅。
詩苑忙好心提醒道:“小姐剛做出來的糖餅燙嘴,還不能吃呢,等放涼了就可以吃了。”
“哦?”露荷心冷媚的目光斜斜瞟一眼詩苑,嘴角翹起弧度道:“我很著急吃啊,你幫我試試看看涼沒涼。”
詩苑欲拒絕道:“小姐,剛剛出鍋還很熱呢,放一會在吃就好。”
“讓你你就吃!怎麼,不聽我的話嗎?”露荷心厲喝道:“不吃就挨鞭子,你自己選!”
詩苑慼慼地看著桌上的糖餅,拿起一個放在手裡,嘴唇抿了抿猶豫著。
“這麼半天還不吃,小豆!”露荷心起身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