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船立即失去控制,開始扭動。
“有人搶船——”兩個幫助控帆的大漢狂叫。
卓天威右手握了五尺長堅木舵柄,飛躍而至,舵柄一揮,一名大漢一聲慘叫,身體飛起,飛出船外去了。
舵柄急揮,帆索折斷,立帆滑落。
全船大亂,前艙門開處。人影向外急鑽。
噗噗兩聲悶響,首先鑽出的兩個人各捱了一棍,摔倒在艙面上失去知覺。
“霸王卓……”第三個人駭然狂叫,狂亂地向內退,與後面的人擠成一團。
霸王卓三個字,把後面的人驚得雙腿發軟。
人的名,樹的影,有些人真會聞名喪膽。
雖然人名只是一種符號,但對某些人來說,卻代表強烈的煞氣、災禍、凶兆、不祥,聽了就害怕得魂飛魄散;而對某一些人,卻毫無感覺。
“誰敢動兵器,我宰了他!”卓天威像天神般搶入大喝,他手中那根五尺長的堅木舵柄具有無窮威力,挨一下不骨斷頭開才是怪事,比上次他手中的白臘杆花槍,更可怕也更為沉重。
“砰!”他一腳踹碎了中艙門,閃在門側。
“放下你們的弓箭,給我一個個乖乖走下來。”他厲聲叫:“艙裡面用不上那玩意。想和我霸王卓玩命的人,不妨試試看,看你丟命還是我去見閻王。”
中艙內有十餘名大漢,其中有龍路場主、張管事、李管事。
十幾張強弓—一丟落,所有的人膽戰心驚。
烏篷船已經過來了,長春谷主一家老小以及月華仙子,已躍登樓船,在兩舷把住了艙門艙窗。
“出去!”卓天威向在前艙發抖的十餘名大漢發令:“丟掉你的刀劍,丟!”
中艙俗稱官艙,沒有地方可以躲藏,十幾個人丟掉弓箭,畏縮在艙壁下直髮抖,不知如何是好。
“姓……姓卓的,你……你不要太……太過份了。”貼在破門側的龍王路場主,咬牙切齒厲叫。
“你們這些傢伙在山塘設伏,四五十個弓箭手刀牌手佈陣合圍,對付在下一個人。”卓天威怒吼:“你這狗孃養的雜種,竟說在下過分。”
“你……”
“你出不出來?”
“你進來,拼死你……”
“真的?好,在下成全你,不打碎你的狗腦袋……”
“我出去,我……出……去……”路場主崩潰了,丟下分水刀,軟弱地鑽出破艙門,似乎脊樑已斷了,渾身在顫抖。
將近二十個解除武裝的人,排排坐在前艙面,一個個垂頭喪氣,失魂落魂。
船失了舵,帆斷了索亂堆在艙頂,船在輕濤中漂浮,失去了主宰。
“哪些人參與了那天山塘誘伏,舉手讓我看看。”卓天威威風凜凜地問:“在下不為難你們。”
有十二個人舉起了手,臉色泛發。
卓天威凌厲的目光,落在神色驚恐的龍王路場主身上,冷冷一笑。
“是我派他們去的。”龍王路場主知道賴不掉,只好承認。
“為什麼?誰要你派的?”卓天威問。
“你不要枉費心機,殺了我,你也問不出結果來。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在下得了一個隱起本來面目的傢伙,共一千兩銀子,出動五十個人,如此而已。一千兩銀子殺一個人,行情很高很高了,十兩銀子殺一個人也有人幹。”路場主硬著頭皮說。
“好,就算你不知道那傢伙的底細。”
“在下本來就不知道。”
“禿猴唆使易非監守自盜,將箭盜出賣給你?”
“江南交通以船為主,船的自衛武力以弓箭為先。箭是熱手貨,我不買自有其他的人會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