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乃是我陸無病一生所見,唯一不能揣度之人。也知曉與殿下戰,半分都大意不得。故此在下來時。多做了一些準備。天幸此番佈置,不算多餘。魂境劍意,星辰道種。殿下實力之強,實在是冠絕同階,僥倖僥倖——”
此時的陸無病,就彷彿是化作了一扇虛空之門。幾波強橫浩大,更在宗守陸無雙之上的意念。從內貫空而至。
“神境?好一個無病公子!”
陸炎天一喜,那疲乏的身軀,忽然間就又恢復了力氣。
絕境中忽然柳暗花明。又看到了希望。立時只覺體內一絲絲生氣真元勃發,流入到可四肢百脈,滋潤著乾涸的身軀。
不對,不能說是希望,而是勝局已定才是。
那虛空門外,分明有著不下於三人的神境意念,傳入到此界。
這宗守斬他之臂。又幾乎將陸無雙數劍滅殺。卻到底還是要在這天炎府上,身隕道消。
頓時是控制不住,大笑出聲。
這個人,實力再強,劍道再怎麼出人意料。又能如何?
終究還是要死在此間!難道在三位神境面前,此人還能有生機?
那陸無雙怔忡。面色忽青忽白了片刻,隨後就是深呼了一口氣。
手中再次取出了一口紅槍,持著那面玄紅巨盾,身軀往前,隱隱在後牽制。
此時只要能將仇敵誅殺,讓其授首。無論什麼樣的手段,無論什麼樣的代價,陸無雙都自問可承受。
求助於玄燁國主麾下的神境修士,雖是丟人,卻也是無奈之舉。
難道看著這仇人繼續世間逍遙,自己則隕命地府?
宗守則是蹙了蹙眉,又搖了搖頭,依然鎮定如常。
這大虛空挪移咒雖是不錯,然則只要在門開之前。將這‘門’提前斬碎了,那便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方一動念,三十七口御道龍牙劍,就齊齊劍罡吞吐。
宗守卻又見周圍,那先前佈下數百面陣旗,都是一齊爆裂了開來。
頓時又一股強橫異力,澎湃而來。竟把他身軀與魂念,都從這片時空層面中,強行排斥開來。
明明是立在這天炎府之巔,卻又彷彿是隔了一層薄膜。
即便有無窮之力,此時也不得施展。
宗守只略一思索,目中就又恍然而悟。
這與他以前施展的幻鶴秘宙符,是異曲同工。
把他整個人,從這個時空層面強行剝離了開來,提前了三千分之一剎那。
此時他宗守,既便有無窮力量,都不能施展。
自然眼前之人,也傷不得他——
不禁失笑,這個人,當真是一位不得了的靈師。
武修固然戰力強橫,然而靈師卻能有千般手段。
若是給後者一定的時間空間,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都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然則這時光之術,卻正是他宗守所擅長——
若實在無法,那麼動用宙極命世書,他也在所不惜。
“大虛空挪移咒雖是不錯,然則破綻極大,也易中斷。故此在下這套陣,既能阻瞬空之術,也可防萬一不測之險。不過吾也知殿下,精擅瞬空之術,此法多半隻能阻殿下片刻。然則,在下手中,卻還有此物——”
那陸無病淡淡說著,一面銀鏡,在他身後忽然騰起。
看似平平無奇,可當鏡光照耀了過來,卻使這方圓十萬之內,立時動盪不寧。
一片片的虛空撕裂,一條條天地之規破碎。
宗守再次皺眉,這鏡光雖是觸不到他。卻使他的‘迴歸’,艱難了不止十倍。
感覺眼前這個人,比之那陸無雙,還要更是難纏。
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