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器,也已足夠了。
此時卻只被煉成一個陣器,也僅僅只能使用三次。
這是使修士哪怕遠隔億萬世界,也可以遠渡而來的空間陣盤。
而內中的神念,正是屬於秀觀。
這是秀觀託初雪帶給他的東西,是交代他定要隨身攜帶之物。
“你雖有焚空第一皇儲的身份,然而無論是在謀奪開天神器的那人,還是太始魔君,都不會畏懼。吾不能時時刻刻隨在你身旁,只能以此器相贈。若欲危險,以意念相招。哪怕隔離億萬世界,亦可在三十萬分之一個剎那之內,降臨助你。只是那太始如欲下殺手,必定是雷霆千鈞之勢。師侄修行,仍需努力,更要小心為上——”
得此陣盤,宗守卻半點都不高興起來,反而心中頗有幾分苦意。
換而言之,太始與那人出手時,自己若是連三十萬分之一個剎那都攔不住,就定然是身死道消無疑。
佛門以一彈指為六十剎那,三十萬分之一個剎那看似極短。然而對於至境聖尊而言,卻足可將他碾壓了。
只覺是壓力沉重,在大乾勢力所及的範圍之內,他還有幾分信心。
可在大乾之外,他就需小心翼翼了。
卻也絕不後悔,道途之爭,就是如此殘酷。
自己既然看到了機會,就不能錯過。一旦此人,到達半步合真的境地,那麼自己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也無法挽回。
初雪給他帶來的,不止是秀觀的言語,還有龍影的囑咐。
“撼世決演世間極致大道,合萬法為一。此天嫉之法,不可輕洩於人。你既已施展過無量終始神通,就乾脆以這門**為掩飾。切記切記——”
宗守就不禁想起了先前,龍影那怪異的神情。
似乎欲言又止,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卻又心有顧忌。
果然是有幾分奇怪!
宗守隨即就又搖頭,龍影在雲界,一時半刻不會離去。
待得過幾日,在尋師尊問個究竟不遲。
一道靈決打出,宗守把那羊脂玉盤,直接就煉入了魂海之內。
這是為遇襲之時,可以最快捷方便的,聯絡秀觀。
然後順帶著,宗守分出了心神,去觀察那黑白法相。
巨大的黑白二洞,懸在了他的真形法身之後,均速旋動著,
不過此時相較以前,分明是有了些不同。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細看,就忽的心中隱動,感覺到幾分危險之感。
不由是疑惑不已,這到底誰,居然敢在雲界之中,就對他出手?
看這情形,也不像是那幾位至境聖尊。
!
一零四零 再遇宮源
意念從魂海中抽回,宗守就聽見初雪,怒聲叱詫。?快來吧;。!
血紅色的彎刀,帶著浩瀚的寒流,拂過了這片雲空。
於是數百里的雲海,俱皆凍結,大塊大塊的往雲海地淵掉落。
初雪的那五隻護駕一之的玄冥龜,一聲嘶吼。
使無數的冰盾,凝於虛空之中。
初雪最先想到的,還是宗守的安全。藉助血月刀,這一擊有聖境之威,卻以防護居多。
自身毫無遮擋,幾乎所有的冰盾,都聚在宗守的的身前。
卻有一點細小的銀色劍光,犀利至極的,把那些堅固堪比仙寶的冰盾一層層的刺穿洞徹,帶起了漫天的冰渣粉塵。
“宮源?”
宗守的瞳孔一縮,雖未見人,可這神念,他卻是熟識。
本能的就記起了這個因他而宗滅人亡。在後世,甚至能與神皇都並駕齊驅之人!
此時御劍而至,勢莫可當!
宗守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