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叔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走到許平海跟前。
“這龜孫子也是真能惹事,還是白眼狼,一一救了他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往一一身上潑髒水,我呸!”
阿大叔憤憤不已,若不是許歸寧的兩個哥哥,還有老子爹還在。
非得給他一腳。
許平海聽到這話,也只是沉默。
視線飄到前方碧藍色的海面,有些恍惚。
腦子裡一直在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已經亂成漿糊了。
……
“一一姐這鯊魚你是賣掉還是留著酒樓用啊?”
許安陽看著船上這條跟他身高一般無二長的鯊魚,都覺得驚訝。
他居然能捕到一條鯊魚,雖然是跟一一姐一塊捕到的。
但他也覺得有面的很。
這訊息要是傳回到島上,那些個小孩兒還不得把他當神一樣去看待。
值了值了。
許安陽搖頭晃腦的搖著船,這模樣別提有多可樂了。
“留一半買一半。”
許一一也有些好奇鯊魚的味道是什麼樣的。
以前捕到的那條鯊魚,她也沒想著要吃。
全都給賣了。
這回高低都得嘗一下。
兩人說著話,撲通一聲。
海龜跳回到海水裡面。
本來被太陽曬得有些乾燥的龜殼一下子就變得光潤起來。
許是許歸寧的傷耽誤不了。
大船漸漸的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偌大的海面上,只留下小船在碧藍的海面上輕輕搖晃,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出點點金光。
許一一這才有閒心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慢慢地清理乾淨。
隨後就跟輪胎卸了氣似的,癱坐在船尾,一動也不動。
伸手將腰上的匕首給取了下來,目光專注地盯著船邊那隻的海龜。
海龜的四肢緊緊扒在船沿,頭頸不時探出水面,顯得異常焦躁。
她回過頭去看一下看了看船上的鯊魚。
大鯊魚已經被她割下了幾塊肉,血水順著船板緩緩流下,染紅了周圍的海水。
鯊魚的屍體橫陳在船中央,即使已經死去,那龐大的身軀卻依然讓人心生畏懼。
“看著也不大呀,怎麼就那麼能吃呢?”
許一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手中的匕首再次揮動,熟練地從鯊魚身上割下一塊鮮紅的肉,輕輕拋向海龜。
許安陽聽到這動靜,低頭看向水裡的海龜。
只瞧見海龜迅速張開嘴,一口咬住肉塊,吞嚥下去。
吃到肉的時候,十分歡快地撞擊著小船。
“快停下,快停下,這小船哪招得住你這麼撞呀!回頭再給撞爛了。”
許安陽話音剛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伸手打了打自己的嘴巴。
“呸呸呸呸呸!”
在這海面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他阿爹的船還早早的就離去了。
這要是真被海龜給撞壞了船,哭都沒地方哭。
許一一看到這裡,十分利落的在鯊魚身上劃了幾下。
將一塊塊肉給丟了下來。
海龜吃歡快了,這才停止了動作。
慢慢悠悠地跟在小船後面。
船頭,許安陽正用力搖著槳,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浸溼了衣襟。
就擔心鯊魚的血再次引來別的東西。
在酒樓幹活的這段時間,許安陽模樣的成熟了不少。
兩人雖然同歲,但許安陽父母長輩皆在。
又是家裡面唯一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