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頭男驚恐的目光下,他只感到一陣勁風吹過,眼前的同伴居然就身首分離,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就倒在地上。
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提著一把斷了一邊刃的錨狀武器的小小身影披著看起來破爛的兜帽外套站在他的不遠處。
斷刃的武器看起來更像是一把閃著寒光的鐮刀,而在中分男眼中,這個小小身影雖然長了兩個長耳朵,但跟死神沒什麼兩樣了。
“你…你殺了信一!”
“喂~在看哪呢?”一聲稚嫩卻柔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中分男如墜冰窖,手中的刀刃朝後大大劃了一圈試圖驅散這個甜美但現在卻如同催命鬼在低語般的聲音。
“去死!去死!”中分男滿眼皆是瘋狂。
聽!
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截刀刃從天空中劃過弧線,噌地一聲插進了泥土裡。
舉著斷刀的中分男臉上的面具整整齊齊從中間斷成兩截,露出了他驚恐萬狀的表情。
愛…愛宕大人?!……為什麼……那麼小……
啪嗒…
兩半面具掉在地上,中分男的臉龐中間慢慢出現一道血線,整個身體變成整齊的兩半滑溜地倒在地上。
愛宕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利刃,血色未沾的雪亮刀刃重新入鞘,美目鄙夷地斜視了一眼眼前死相難看的中分男。
哼……罪不可赦的傢伙……
她蔥白的小指繞著自己的長髮,饒有興趣地看著在一旁目睹如此血腥場面卻仍是面無表情的黑暗界姐妹。
“你們……絲毫沒有感覺嗎?”
黑暗界搖搖頭,說道:“吾乃來自幽冥的使者,擺渡過無數形態的冤魂,此等景象已司空見慣……”
“是麼……”愛宕笑了笑。
真是奇怪的艦船呢……
……
而在主廳的大堂中,進行會議的人對此毫無反應。
大堂裝飾地十分華麗,最為惹眼的就是主座後方巨大的龍浮雕,足足佔滿了整個背景牆。
昏暗的燈光照亮了部分鱗片和細節,整條龍看起來彷彿被罪惡所浸染。
主座正中央是一汪長條方形清澈的小池,裡面還有魚蝦水藻。
各位分部頭目都身著正裝,圍繞小池而坐。
主座上是一位肅穆的重櫻中年男人,身著黑紋付,斑白的頭髮下,一雙眼睛卻如同餓狼,表情滿是猙獰。
“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在外面給組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惡毒的眼神掃過在座的各位,每一位都正襟危跪,只有一個人低著頭顱,渾身發抖。
“野村……”中年男人壓低聲音,粗獷的嗓音聽起來十分冰冷。
“啊?在…在!”低頭的男人僵了一下,連忙將頭抬起來,但他滿臉皆是汗珠,面露驚懼,但又想將自己的情緒按捺下來。
“你這個傢伙……到底惹了誰?”中年男人微微前壓,冷冷地說道。
野村遭受了巨大的壓力。
手底下的人一夜被未知力量全滅,還被警方追查,他遭受了來自官方和上頭的巨大壓力。
嘴都得跟篩糠一樣,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不……知道!”
中年男人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低氣壓讓在座的各位都噤若寒蟬。
嘭——啪啦啦……
水池中間的華麗天花板瞬間破碎,一個重物帶著陽光沉沉落地。
凝重的會場被這一聲巨響所打破,四散的水花和木屑擊打在所有人臉上。
在座的人慌亂暴起,只見在塵埃落定處,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的青年戴著紅色的修羅面具,在鋪滿廢墟的水池中緩緩起身,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周,拍拍身上的灰塵,嘴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