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受傷是吧?我在暗地裡帶綠…帽子就不算受傷了是吧?楊嘉如,我是錯看了你。”
錯看了什麼呢?他有認真看過她嗎?看過她無數次的欲言又止還有眼裡的心疼嗎?沒有!他是那麼聰明,如果他肯仔細看,一定能看到她心中的無奈和酸楚。
楊嘉如有些無力,白城突然轉身,一拳擊向了身側的電線杆子,這是多麼幼稚的一個動作,卻適合初受情傷的人去做。雖然這一年,白城已經二十六了。在二十六歲的時候,愛了三年的女子用這樣的方式告別,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一種打擊吧,一定是的。楊嘉如在心底嘆息,多想擁抱他,可是她有什麼權利。
白城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車,他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兒磚頭走了過去,楊嘉如飛撲過去,終於得到機會抱住了他的腰。可是,這個讓她日思夜唸的身體,卻不適合現在留戀。
她說:“白城,你不要衝動,你要是真砸了這車,你就完了。”
“我怕什麼完?早就完了!”白城的力氣大,楊嘉如扯不過他,被他一扭身就甩在了路邊。
她爬起來又衝過去,直接擋在他的面前,“你要是砸,就先砸我吧。”楊嘉如抬頭看到了他握著磚頭的手腫得老高,心疼。
白城恨恨地道:“你以為我不敢?楊嘉如我告訴你,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你給我滾,馬上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年輕的白城很衝動,出口傷人。
楊嘉如沒有被任何事嚇到,卻被他的這句話驚得身子不穩,她踮起腳尖扯他的手腕,兩人拉扯中,白城手腕一翻,磚頭直接甩到了那輛寶馬的擋風玻璃上,警報聲響起。
男人從小飯店裡跑出來,手裡還拿著毛巾,白城瘋了一樣轉過身衝向那男人,眼裡衝滿戾氣,他一拳直接招呼對方的面門。那男人沒來得及躲,鼻血當場就流了下來。白城把他按倒在地上,坐在他身上一陣連擊拳。
楊嘉如被白城那股狠勁兒徹底嚇到了,有誰會相信,一向溫文而雅的他,此刻竟像個暴徒一樣瘋狂行兇。他一邊打一邊吼,沒有口出穢言,但每一拳都用足了力道。那男人只有防沒有還手的機會,不一會兒,校內不少人衝了出來,將他們圍住。
白城的同學衝上來拉他,喊著,“白城,快住手,你瘋了!”
楊嘉如在心底冷笑,是,他瘋了,為了一個傷害他的,沒有十足愛他的女人瘋了。他那麼優秀又驕傲的一個人,毀了。這事學校是肯定要給處分的,明顯他是知道後果的,但他還是做了,他沒瘋還會是什麼。
楊嘉如靜靜地看著被拉開的白城,他有些目眥盡裂的狼狽,被四個大男生拉著,還不停地扭著身子“啊啊”地叫。不少女生看不下去,有的紅了眼眶,有的扭開頭,只有楊嘉如,站在一邊沉著地看。
那男人從地上站起來,楊嘉如走向他,抬手就是一耳光,他對那男人說:“其實,這是我早就想做的了。”
周圍響起抽氣聲,她也幼稚,即使被退學,她也想讓他知道,她願意與他榮辱與存。可是,他根本不在意,他沒有為她的動作而感動,他安靜下來,甩開同學的拑制,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騙子”!帶著眼底的不屑,他轉身走了。
是啊,她現在甩那男人一巴掌又有什麼意義呢,倒像是在煽風點火,又像是急於撇清關係。她和顧念一起背叛了白城,她騙了她的小白,所以,她做什麼,在他眼裡都只是演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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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顧念就趕了回來,楊嘉如不想和她說話,寢室裡的其她同學便把下午的一幕講給了她聽。顧念一邊聽一邊哭,楊嘉如在心底特別不屑地想,現在哭算什麼,貓哭耗子假慈悲。
“嘉如,你告訴我,白城是不是特別恨我了?”顧念抽泣著,坐到楊嘉如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