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候,解散了大軍,宣佈中立。
龍非夜要建立屬於自己的皇族,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報仇,會輕易饒了那幫貪生怕死,言而不信,詭詐貪婪之徒。
“君亦邪近來可有動靜”龍非夜問道。
“聽說他已經找到藥控制馬瘟,百毒門那邊,王家的人剛剛混進去,還未有訊息。”楚西風如實回答。
當時和韓芸汐懷疑到君亦邪師父頭上,解釋了那場毒物是藉助風力下的時候,他便委託藥城王老,派人潛入百毒門。
他的人很難潛進去,但是藥城王家的藥師卻很有優勢,百毒門在採藥方面多少還是要依託藥城的。
“謹慎為上,切勿打草驚蛇。”龍非夜淡淡交待。
他翻開了許久沒動的七貴族志,翻到了風族那一頁,只見上頭寫著:風族,熟知天文地理,奇門遁甲,擅馭風,借風佈局、設陷、行兵。
龍非夜一字一字看過去,手有一搭沒一搭敲扣著案几,像是在琢磨著什麼。
此時,遠在北歷的君亦邪和白青彥正在琢磨百里茗香的血。
君亦邪琢磨不透這血,只能將它交給白青彥。
“著實怪異,這血中含毒量極高,人竟還能存活。”白青彥一邊說著,竟一邊輕輕舔了舔那血塊,也不知道他嚐出什麼味道,只見他滿臉疑慮,“確實不像是人血。”
“魚血也不至於呀如果是魚血,我早就能看出那些魚中毒了”君亦邪認真說。
白青彥沒說話,繼續舔著血塊。
君亦邪猶豫了片刻,低聲道,“師父,會不會是養蠱之術龍非夜再養人蠱”
養人蠱,正是以毒養人,養出不死不滅,百毒不侵之軀。
“不太像,至少不會用這種慢性毒藥。”
白青彥說著,便將血塊收了起來,放入袖中,“為師且收,慢慢琢磨。”
君亦邪其實特捨不得這血,他自己也想研究呢,可是,既然師父都把東西收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馬瘟的事情查出來了嗎”白青彥問道。
“目前還沒什麼證據證明的人為的,疫情倒是控制住了,只可惜這一回騎兵得元氣大傷了。”
這是君亦邪最鬱悶的事情了,正是因為這場瘟疫,讓他在漁州島憋屈了那麼久。
“馬就是北歷的命根子,為師當年離開時就提醒過你,三大馬場一定要拿下,這麼多年了,你至今就拿下一個天澤馬場,你讓為師說你什麼好”白青彥不悅訓斥。
君亦邪一貫狂佞張揚,可是,在這位師父面前,他卻非常乖順,他低著頭,“徒兒知錯。”
“借這個機會把南郡馬場拿下,還有洪城馬場,這兩個馬場沒拿下之前,不許再離開北歷”白青彥厲聲命令。
君亦邪竟一點意見都沒有,“是,徒兒明白”
白青彥起身離開,並沒有讓君亦邪送,他來北歷也沒有暴露行蹤,一直住在康王府的臨江別院中,就連北歷皇帝都不知曉。
到了臨江別院,白青彥一進屋就立馬從舌尖上取下一抹帶血的唾液,放入瓷碟中,又滴入了好幾樣藥水,誰知道,原本紅色的鮮血竟漸漸發生變化,最後變成了黑色的,散發出一股很奇異的腥味,不膩,淡淡的,像是海風拂面的氣息。
白彥青將黑色血跡點燃,這血跡竟冒出了白煙來,他閉上眼睛輕嗅,像是抽菸一般享受,要知道這煙裡可全都是血跡裡散發出來的毒呀,白青彥並不畏懼,哪怕是將所有白煙都吸入鼻中,他都不會中毒。
這樣的毒對於他來說,太小兒科了。
當黑色燃盡,鮮血居然又恢復了鮮紅的顏色,白青彥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白瓷碟裡那一抹刺眼的紅,他的眼睛似乎也被染紅了。
他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