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芸汐收斂了笑容,認真道,"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誰知道,寧承還不滿意,又道,"請公主殿下發誓。"
"好,我發誓如果我韓芸汐……"
韓芸汐還琢磨著要以什麼起誓呢,寧承便冷冷道,"如果公主殿下違背今日承諾,龍非夜便不得好死!"
剎那間,韓芸汐眸中閃過了一抹寒意,只是,她掩藏得極好,即便真近的距離,寧承沒有察覺到。
韓芸汐笑起來,"寧承,你覺得我是因為喜歡龍非夜,所以拒絕你們嗎?"
"還有其他理由嗎?"寧承反問道。雖然這個理由很令人寒心,可是,他還是很直接的面對。
他想不出來,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麼理由讓韓芸汐在復仇復國一事上,如此猶豫不決?
即便她曾經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當她身體裡留著西秦皇族的血液呀,當她知曉一切之後,她怎麼能沒有恨呢?
家國是唯一的歸宿,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愛自己的家族,不愛自己的母國?怎麼可能對國仇家恨無動於衷呢?
寧承不知道韓芸汐來自將來,她的靈魂和西秦皇族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他不懂。
所以,他只能將一切歸結於愛。
除了愛,何以解恨?
韓芸汐緩緩推開了寧承,"寧承,我的選擇,和龍非夜無關,和我愛誰,亦無關。我希望為自己而活,所以我猶豫。"
寧承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不痛,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韓芸汐又問,"寧承,如果你有選擇的餘地,你是否會為自己活著,做自己,而非西秦的僕?"
寧承立馬就避開了韓芸汐的目光,他說,"公主殿下,你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請你馬上發誓。"
"好。"韓芸汐舉起手來,大聲道,"我,西秦公主發誓,如果我違背今日的承諾,龍非夜將不得好死!"
她永遠都只是韓芸汐,而發誓的是西秦公主。
韓芸汐這樣安慰自己。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醫城的了吧?"韓芸汐認真問。
"毒宗毒草庫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通醫城之外。"寧承如實回答。
"你怎麼知道的?"韓芸汐心驚。
"百毒門門主送來的訊息。"寧承在收到風族來信之後,又收到了百毒門門主的來信,否則,他還真逃不出醫城。
"君亦邪?"韓芸汐狐疑地問,據她瞭解,君亦邪應該還在冬烏族。
"不,是君亦邪的師妹,一個叫白玉喬的一個姑娘。"寧承認真解釋,"百毒門本就是毒宗的分支,他們得知公主的身份後,願意為毒宗效勞。一直聯絡不上公主,後來公主身世傳開之後,他們找到了屬下。"
韓芸汐冷笑不已,"低聲下氣來認主,可不是百毒門的做派!"
寧承臉上有些尷尬,畢竟,他也是低聲下氣認主的一個,韓芸汐知他尷尬,卻還是冷冷地看著他。
她向來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她記仇,記仇寧承撕她衣服的仇。不能殺他,也不能讓他太好過!
寧承要確定她背後是否有鳳羽胎記,大可先把她劫持走,找個寧靜,或者找個婢女來看。她就想不通了,寧承幹嘛要自己做這件事!這個傢伙,就是下流!
寧承雖尷尬,卻也沒發怒,他說,"屬下之前說過風族掌控了北歷鐵騎,公主殿下可好記得?"
"難不成,君亦邪是風族之後?"韓芸汐急急問。
"正是!"寧承自己所瞭解的,毫無隱瞞了。
"君亦邪……"韓芸汐喃喃自語著,心中直呼騙子!
如果君亦邪是風族之後,當年就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