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站到地老天荒,可好?
一見韓芸汐,龍非夜便箭步而來,一貫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竟把欣喜全寫在臉上,只是,很快,他便戛然止步了。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什麼都不顧衝過去將這個女人擁入懷中,可是,他終究還注意到了她身上披著的那件白衣。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白衣男子的外衣。
雖然君亦邪受傷了,可是,以韓芸汐一己之力是絕對鬥不過君亦邪的,如果是被他的人或者醫學院的人救了,早就有人來報了。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來的?
那個白衣男子救回來的嗎?
白衣男子為何要引他們到玄金門,在蠱鼠攻擊他們的時候,白衣男子又是怎麼找到開門的機關的?
面對蠱鼠,他完全有能耐自己逃,為何要透支內功救韓芸汐?
如果他是衝著毒獸來的,為何一進門他就失蹤了?
龍非夜有太多疑問,而這些疑問最根本的一點,讓他最介意的無疑是韓芸汐的身份。
她,是不是西秦遺孤?影族要守護之人?
他已經在藥城追查到天心夫人身份的線索,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和西秦皇族有關。
這是他最不希望的。
於千百人中,兩人就這麼遠遠站著,遠遠相視。
“秦王妃,你總算回來了!原來你沒被劫持呀?”憐心夫人突然打破沉默。
她這話是給韓芸汐判了死刑,沒被劫持而遲到,輸定了。
龍非夜這才從凌亂的思緒中緩過神來,所有的情愫收斂入心中,俊朗的眉宇之間又重新佈滿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韓芸汐,愣著作甚?還不過來?”他開了口,語氣裡裡透出了不耐煩。
這個傢伙總是一句話,甚至是一個表情便擊碎她的美夢。
也罷!
韓芸汐定了定神,認真看了他一眼,確定他從天坑回來沒有受傷才大步走過去。
她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他到底來做什麼,
“殿下,你怎麼來了?”她欠身行禮,公眾場合她知道要配合他做戲的,只是,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直視他的眼睛。
見她的迴避,龍非夜眼底掠過了一抹複雜,卻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
他高高在上俯瞰著韓芸汐,冰冷的視線幾乎把她一身上下都給瞧了個遍,除了看到白衣上有血跡之外,並沒有受傷的痕跡。
“平身,你這是怎麼了,本王的衣服怎麼會有血跡?”
安靜中,他低沉的聲音不帶情緒,卻顯得特別清晰,所有人都聽得到。
或許是韓芸汐的出現讓大家都太意外了吧,龍非夜這麼一說,周遭眾人這才注意到韓芸汐身上披著男人的衣服,而韓芸汐自己也是這時才意識到的。
她來得太急,都沒發現這件衣裳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這衣裳,在她這輩子最害怕的時候給了她安全感,如果不是白衣男子,她想她這輩子一定會完了的。
一個女人家披著男人的衣服,一身狼狽地出現在這裡,任憑誰都會想歪的吧。
大家後知後覺,可細心的龍非夜卻早已一句話替她擋了所有流言蜚語。
可是,韓芸汐又該怎麼解釋“他的衣裳”披在她身上呢?
韓芸汐垂著眼,猶豫著。
“如此看來,秦王殿下之前就見過秦王妃了?”憐心夫人立馬抓住他們的破綻。
這時,唐離從人群裡走了出來,一臉嘲諷,“五長老,秦王妃之前被劫持正是我家主子救回來的,指望醫學院救,估計至今還沒找到人吧?”
他說著,朝韓芸汐使了個眼神,隨即轉身恭恭敬敬對龍非夜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