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都忘了……你依稀記得的那些倒都是最重要的。你與大皇子的確不只是表兄妹關係,你嫁給三皇子,在信王府找玉印,都就是為了助大皇子登上皇位,大皇子在你婚前也曾許諾,他日登基便封你為後。”
這回輪到彥卿傻愣住了。
這玩笑……開大了吧!
嫁給南宮信,是為了幫南宮儀奪位,條件是南宮儀封她當皇后?
彥卿忽然想起南宮信昨晚說的那個婚前協議,隱約想通了幾分。
打一開始一切就都在計劃之內,那休夫權想必就是為那女人抽身時用的吧。
雖然想通了一點,但整體來看,這個邏輯還是太扯淡了!
“我嫁給三皇子……跟大皇子登位有什麼關係啊?”
“你若是把前事都忘了,我一言兩語也與你說不清楚。”齊穆眉心蹙成個深深的川字,“其他的事情日後自有人從旁提醒你,你現在只要記好,你註定是大皇子的人,千萬不要一時糊塗站錯了邊,否則不只是你,齊家上下連同皇后在內都要跟著遭殃。至於那個玉印,那是天常國皇權的象徵,是號令三軍的信物。我看你現在已不方便去辦玉印這事了,我會與大皇子商議一下,另派他人進行此事。你放心,信王府伏兵眾多,會助你成事,保你平安。”
齊穆不輕不重的幾句話說完,彥卿直覺得脊背發寒。
這場圍繞搶椅子鬥爭鋪開的局貌似比自己想象得要複雜得多,自己的處境也比想象得危險得多。
原來自己不只是這場局裡南宮儀陣營中的擁護者,還是這個陣營核心裡肩負重要使命的一員。
那女人的具體任務有多少?在自己取而代之之前她已經進行了多少?王府裡又有哪些人是所謂的伏兵?
只要這樣想想,彥卿就覺得不寒而慄。
為了一個皇后夢,值得嗎?
看彥卿怔怔地失神,臉色也不好看,齊穆到底是親爹,擔心地問,“就只是失憶嗎?還有什麼地方不適?叫府上的大夫來給你看看?”
“不,不用了……爹,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免得落人話柄。”
“好,你自己小心。”
匆匆拜別,彥卿剋制住自己想要儘快跑出去的衝動,極力靜定下來走出相府。
出相府上到馬車裡的一剎那,彥卿有種逃離刑場的劫後餘生之感。
“走。”
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了。
☆、招你的不是我
從相府回來,彥卿第一個念頭就是衝回房裡搞火藥,換衣服的時候才想起來身上還放著南宮信讓她代購的那個不知道要送給什麼女人的東西。
他能撇開政務特意親自去買,估計是著急要用的吧。
管他是給什麼女人的,好人做到底,配火藥也不差這麼一時半會兒的。
雖然外面飄起了雨,彥卿還是換好衣服撐了把傘,叫上綺兒先去重華樓了。
到了樓下,彥卿問守門侍衛,“王爺在嗎?”
“回娘娘,殿下剛上樓去,想料是去書房了。”
設計重華樓的那個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四層高樓,算上閣樓一共五層,所有樓梯都是繞在樓外面的。好看是好看,也省了內部空間,但像這樣的下雨天,漢白玉臺階溼溼滑滑的,也忒不方便了吧。
擎著傘,拎著裙襬,小心翼翼地上樓。
書房在二樓,但王府裡的建築到底是比現代的天價水泥火柴盒霸氣得多,每層頂子都挑得高高的,一層足有火柴盒的兩層高,樓梯也就長出了一倍還多。
上完半層,站在連線兩段樓梯的平臺上,彥卿抬頭怨念地往剩下半層樓梯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只看到剩下要爬的二三十級溼滑的臺階,還看到臺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