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聽到的卻是一個貌似與和諧美好八竿子打不著的回答。
“曾在這做過五年質子,兩年前才回去……”
哭笑不得,質子不就是送到其他國家當人質的嗎,看這人的神情怎麼好像很享受很留戀當人質的日子似的?
“當質子……應該挺苦的吧?”
難道那些傷疤是那時候留下的?
聽著這心疼多於好奇的聲音,南宮信笑意微濃,“你今天看到的大概就是我當質子的日子。”
彥卿一愣,“現在?還是在牢房裡?”
還是後者可信度比較高。
“現在。”
可事實偏偏就是那個讓正常人難以相信的。
雖然知道她把眼珠子瞪出來南宮信都看不見,彥卿還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是在這兒被囚禁的?”
南宮信像是認真琢磨了一下彥卿的話,最後給出了個結論,“是……也不是。”
“什麼叫是也不是啊?”
“確是在這兒,不過算不得囚禁……只是不能隨意離開太子府罷了。”南宮信輕描淡寫而過,又補了一句,“所以我回去時他才給我這印,說是讓我自此以後都可隨意出入太子府。”
彥卿發現,說起那段本應該是充滿恥辱痛苦的日子,這人一直是帶著笑的,而且還在笑意裡帶著種此前在他身上難得一見的愉快安然。
這麼聽著,他跟北堂墨的關係應該很好才對吧?
“那北堂墨怎麼會帶人去刺殺你啊?”
南宮信這回笑得有點兒內容豐富,輕輕拉住彥卿扶在他胳膊上的手把她帶進懷裡,“你確定要在床上跟我談別的男人嗎……”
伏在他懷裡,彥卿哭笑不得,這人關鍵時刻煞風景的本事真是神一樣的存在啊……
南宮信的手已經沿著她的肩頭撫上了她的側頸,彥卿也就沒心思再去琢磨那些本就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閒事了。
被南宮信這樣抱著,感覺他從自己額頭開始向下輕吻,吻過眼睛,鼻子,最後那溫潤中帶著微冷的嘴唇吻上她的櫻桃小口。
和他舌尖相碰糾結纏綿時,感覺著他在自己腰身上的撫弄,彥卿自然而然地伸手去解他的衣帶,沒想到這人卻像一時間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按住了她的手,吻也停了下來。
這時候被打斷,就算她腦子想停身子也不答應,彥卿在他側頸上吻了吻,清晰地感覺到他也在苦忍著,“怎麼了?”
要的是他,不要的也是他,這人是想要唱哪出啊……
就聽這人強穩著呼吸,輕蹙起眉,握著彥卿還放在他衣帶上的手,認認真真地說出句讓彥卿頓時恨不得把他打回孃胎回爐的話來。
“這樣……會傷到你吧……”
看著這人想吃又不敢吃的神情,彥卿好氣又好笑,找遍所有宇宙空間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來的男人了吧……
“不會,以後都不會了。”
這人好像是明白了點兒什麼,又好像還帶著些疑惑。
這一課早晚得給他補上,但肯定不能是一字一句地講給他聽。
彥卿湊在他耳邊輕道,“我現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南宮信這才像是把這道彎拐了過來,鬆開彥卿的手,輕輕一笑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這人知識儲備和經驗值都不多,但足夠聰明,彥卿只需稍稍點撥他就能奔到點子上,一舉一動熱烈而不失溫和,哪怕達到沸點的時候都還保有他獨一無二的優雅,和上次相比,這才像他,這才是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也記不得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醒來的時候還被這人抱在懷裡,他還在沉沉睡著,神情安然。
這麼一睡居然就睡到夜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