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微微一笑,“好戲結束,散場。”
小麥還處在緊張的狀態中,回不過神來。流蘇倒是反應過來了,衝著展晴一臉崇拜地呼道:“公子好厲害!”
展晴挑挑眉,看著小麥,話卻是回的流蘇:“厲害?不知道其他人覺不覺得呢。”
流蘇見小麥還在痴呆中,忙一邊搖她一邊賠笑:“奴婢說得都是小姐的心裡話!”說完,大概自己也覺得好笑,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展晴不以為意地繞過她們拾階而上:“回去告訴派你來的那個人,有些事還是適可而止吧。”
蕭楚歌仰起頭,仇視著展晴,唇邊卻現出玩味的笑意:“天底下,真有那麼多高手?鳳熙辰……展晴……呵呵。”
展晴站到樓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蕭楚歌,眸中冷傲一覽無遺:“人有時候一定得聽些忠告,比如,愛惜生命。”
狠狠地握住拳,蕭楚歌冷冷一笑,身形一掠,已經閃了出去。一眾侍衛剛要去追,展晴低聲喝止:“放他走。”轉身邁出一步,又淡然吩咐道,“收拾下,馬上出發。”
尚是清晨,東方的天際有暗金色的雲霞,太陽還遲遲沒有升起。樹林中的葉子上,掛著新鮮欲滴的露水,偶然一陣微風佛過,便如流淚般滑下……
“你真的沒事?”小麥將信將疑地看著展晴。奇怪,前幾天他都是騎馬的,為何今天會突然陪自己坐車?果然還是受了傷麼?
“十。”展晴合上眼簾,無奈地吐出這個字。
小麥一愣,半晌頹喪地低下頭,看向手指:“我是問了十遍……可那是因為你一遍也沒有回答。”
“回答什麼?”慢慢地睜開眼睛,順著小麥的視線,看到了那因為摳住扶手而弄傷的手指,微微蹙眉,將小麥的手抓了過來溫柔的撫摩著,“傷在這裡,很疼吧?”
也許是指尖傳來的暖流抵達了心窩,小麥的鼻尖微微一酸,委屈地趴到展晴的肩頭,情緒不能自控,蘊藏了許久的眼淚刷地就流了出來,抽抽噎噎著:“當時、當時嚇死我了……”
展晴的手動了動,終於還是摟住了小麥,柔聲軟語地安慰:“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放走他?”
“啊?”小麥沒想到展晴會突然問這個。
“你大概沒有親眼目睹過死亡吧?”展晴輕輕地揉了揉小麥的肩,“以前若是有人襲擊我,我一定會馬上殺掉。但是……”偏過頭,對上小麥流淚的眸子,然後閉上眼睛,矜持而剋制地在她眼睫上印下一吻。
但是……不想在你面前殺人。
這突然而來的吻包裹著無限的柔情,治癒了被驚嚇過度的小麥。她緩緩揚起臉,似是求證般對上展晴的目光,手也不由自主地與他十指相扣:“你……”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
展晴詢問地偏了偏頭:“我?”
先前那種恐懼帶來的興奮感也過去得差不多了,小麥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抽回手離開展晴的懷抱坐正身子,一邊抹掉眼淚一邊側過臉去:“沒事沒事,我太困了,先睡一會。”
展晴勾勾薄唇,沒有再追究,任小麥假寐,自己也釋然地閉上眼睛。
剛才那個吻,果然還是太沖動了。
“小姐倦了吧?聽公子說你在馬車裡睡了一天呢!”流蘇將昏昏欲睡的小麥扶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小姐在睡覺的時候,還皺著眉,是不是做了噩夢?流蘇仔細打量了下小麥的睡顏,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去把展晴找來。雖然公子清晨跟蕭楚歌那場比試肯定會引發舊傷……但,只是睡一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公子睡了?”流蘇小心地問在門外當值的侍衛。
侍衛左右觀察了下,壓低聲音:“他們在幫公子運功療傷。”
流蘇點點頭,看來這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