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后,這實非我的本意,今日皇上沒有處罰,是給我面子,給丞相府面子罷了,若是真正追究起來,我和丞相府都逃不了。”
薛漸離安慰,“你不要多想,皇兄很英明,他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他知你無辜,才這樣判定。”
餘時友道:“漸離你不懂,你雖然是公主,但很多時候,你在外面,不必受約束,亦不要考慮太多,但是我就不同了。這裡就等同於我的家,一旦牽扯起來,就連丞相府都要跟著遭殃,今日當著眾人之面,皇上不讓我難堪,亦不想這樣的事傳出去,但說我沒有責任,那也是不可能的,皇上沒有說的事,我要做好它。”
薛漸離問道:“你要做什麼?”
“請罪,我要寫請罪書。”她不想捲入是非之中,然而是非終究沒有放過她,太后那邊,哎,不說也罷,餘時友只想想個法子避一避。
薛漸離也只得隨她,只是經過今天這件事,她對薛意濃,對皇宮都有了更深切的瞭解,她不想待在這裡,非常不想,等找個時間,她要出宮去!出宮透透氣,那樣會快活一些,只是想到要與餘時友分別一段時日,她又有些難過起來。
慈善宴會辦結束後,薛意濃也回了錦繡宮,她很是疲憊,看著徐疏桐的眼睛,卻緊抿著嘴唇,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似的。
徐疏桐揚起笑道:“怎麼了?看見我不高興嗎?”
“不,很高興。”
“可是意濃沒有笑呀!”
薛意濃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意,站起身走到床沿坐下,連徐疏桐和被子一塊兒抱住,“今日的事,朕已經查明白了,與你無關。但是當朕放鬆下來的時候,只要一想到有人要害你,朕心慌慌的,萬一要是今日你出了什麼意外,真的,朕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殘生,疏桐,朕現在不能沒有你,請你一定要平安。以後,沒有朕的陪伴,不管哪個宮裡人來請,你都不要去,知道沒有?”
太后欲藉此事做文章,讓她想到徐疏桐的處境,在這宮中十分危險,就連皇后的嬤嬤都對她有忌憚、殺意。
沒有名分的徐疏桐是危險的,非常的危險。
薛意濃強烈的要為徐疏桐爭名分,這是徐疏桐萬萬沒有想到的,“意濃何必如此,只要我們能好好在一起,就好了。”
“疏桐可以不稀罕,但是朕卻不能不給,這樣你在宮中也能名正言順一些,不然誰似乎都可以欺負你。”
徐疏桐早從早歸的存惜那裡知道了一些事,也就明白薛意濃之所想,就不再十分推辭,“只是,茲事體大,是否等到春天……”她知道任何時候,薛意濃都可以封人,但是她有意這麼做,是希望自己能佔一個入宮的名額,那麼就少一個女子受委屈。這是薛意濃的良善處,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有多少人是衝著榮華富貴而來,她們根本不在乎,只要入宮,認為入了宮就能怎樣怎樣。
“依你。但要記得保護好自己。”
“嗯。”
“尤其是太后處,若有宣召,就說是朕說的,不準去,你正在休養,身體不適,聽見沒有?”
薛意濃的再三關切,徐疏桐唯有遵命而已,靠在她懷裡,安心寬慰,覺得是個良伴。
翌日,薛意濃上朝,收到了餘丞相的請辭書,說是年紀大了,希望能退休養老。薛意濃知他多心了,再三挽留,然而挽留不住,就允了他,又賞賜許多東西以做安慰。
回到錦繡宮,又有餘時友的請罪書到。薛意濃道:“他們爺孫還真是有默契,前朝的喊要退休,做孫女的又要請罪。”拿過來看了看,她問徐疏桐,“疏桐認為這事朕該如何處理才好?皇后要求面壁思過一年,俸祿減半,以資災民。”
“意濃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何必問我。”
“你難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