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拿過來的還不止這些,李公公的私藏極為豐富。薛意濃先不管別的,只單說這件事,“賀思弦,你還有何話說?”
人證物證俱在。
賀思弦難免生出一股失望之感,只是她很快就想出一個新主意,她仍然喊冤,“這珠子根本就不是我的。”轉而對李公公道,“你為什麼要冤枉我,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有人收買了你,讓你陷害我。”
李公公這會卻顧不得什麼了,眼前這個女人,分明是一條毒蛇,東西明明就是她給的,現在卻說不是她的,她是想讓自己背黑鍋不成?
他對薛意濃道:“皇上,就是她!就是她逼奴才收了這顆珠子,否則的話,就要奴才的命,奴才為了活命,不得已為之,欺瞞了皇上,奴才罪該萬死,現在奴才揭發賀美人,請皇上看在奴才坦白的份上,饒過奴才一命。”
薛意濃冷冷的看著,兩人不斷的撕臉,真是精彩。說起瞎話來,一個賽一個,她都忍不住要擊掌稱快了,好一齣戲。只是她現在職責所在,不由得喝道:“住嘴!兩個都不是好東西。賀美人藐視宮規,無視朕的存在,罰你禁足半年,沒有朕的旨意,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在屋裡待著。至於李公公你——”
李公公睜著眼睛,等判決。
“殺掉。”
李公公繼續癱軟成泥,他都有些搞不明白,皇上到底殺他還是不殺他。
薛意濃判完了這場鬧劇,再沒有心情在這裡多待,她道:“擺駕。”她走後,李公公被人架走了。賀思弦也半天站不起來,她跪得腿麻了。
眾人伸著脖子望著薛意濃的方向,她道:“還不快點扶我起來。”
牡丹和芍藥立馬扶起了她,“小主,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竟然問她,賀思弦道:“你們都是死人哪!還來問我,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這件事捅到太后那邊去,讓她為我做主。要想改變皇上的決定,現在只有太后能幫我們辦到。”
這件事算她輸了,不過不是輸在聰明上,是輸在運氣不好,沒關係,跌倒了,她賀思弦照樣爬起來。
薛意濃自銀夏菀出來,轎輦一直抬著,大家一點兒方向都沒有,就等著她下令,所以腳步放得特別慢。
“去回春苑。”
大家得了主意,腳步也加快了。到了回春苑,存惜剛好站在門口,說她‘剛好’,也那是做了假的,她一直在等著,後來聽說薛意濃去了銀夏苑,她還對徐疏桐抱怨過來著。
有了新人,忘了舊人。
徐疏桐並沒說什麼抱怨的話,只是安撫道:“皇上有她自己的事,她要在誰那裡過夜是她的決定,你又何必牢騷。”
她如此淡定,反讓存惜鬧不明白。
這大白天的還說的好好的,怎麼臨了卻改變主意了。所以她就一直在門口等,看薛意濃什麼時候過來。可巧就遇見了。
見薛意濃來,存惜心裡有意見。
“奴婢見過皇上,皇上不是去銀夏苑了,怎麼有時間過來?”她替徐疏桐鳴不平,當然她是知道薛意濃的脾氣,才敢如此大著膽子和她說話。
“疏桐呢?她在嗎?”
“在,在屋裡。”
“好,朕進去找她。”
她也不好攔薛意濃,只拉了她身邊的落雁說話。“你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
落雁停住了腳步,“什麼事?”
存惜向薛意濃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落雁似笑非笑道:“出大事了,皇上心情正不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往槍口上撞,皇上要不是看你家小主的面,準得把你拉出去打板子,好了,別在這裡站著,趕緊伺候去。”
“哦!”存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