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疏桐笑道:“我們是專門來瞧你的,有好訊息告訴你,不知道你想不想聽?”她著實不想說些掃興話,就乾脆什麼都不說,改了一副表情,怕薛漸離發現什麼。
“什麼好訊息?”
“疏影。”
“啊!”薛漸離大叫起來,“是真的?”她眼睛刷得一下亮了起來,“我昨兒還夢見她回來了,今兒就聽見她的訊息,真是太好了,她現在到哪裡了?事情辦得順利嗎?不瞞你們說,我夢見她渾身是血,一張臉雪也似的白,又跟我說了許多告別的話,我拉著她不讓她走,就擔心的不得了,夜裡,夢裡不知道淌了多少淚,就怕她有個三長兩短。”
徐疏桐笑道:“這可不是真的,她好好的,夢是反的,這你也信。”
薛漸離登時大笑,“就是,她不在,我就多愁善感,胡思亂想,這難道也是一孕傻三年?”
“我傻六年呢,皇上老是笑我。”
薛漸離再三感謝她們帶徐疏影的訊息過來,“你們不知道,我盼她,就像旱地盼甘雨,都快一寸相思一寸灰,每等一天,就失落多一些。”又撥弄起席子上躺著的兩個孩子來,對她們說道:“你們爹爹回來了,知不知道?”
兩個孩子用手抓腳,玩得不亦悅乎,偶爾張張嘴,嘴角流出口水來。
薛意濃看著百般憐愛,“漸離,還有件事要告訴你。”薛漸離從孩子的身上移開視線,看向薛意濃,“疏影說她會晚七天回來。”
“是不是你又有新任務佈置給她?她不能趕在孩子滿月回來了?”
“不是,她有點兒小事要處理一下。我告訴你,是希望叫你知道,孩子娘不要再玩孩子了,是不是提前準備一下如何慶祝。”
薛漸離哎的一下,挺得筆直的後背一頓,整個人鬆懈下來。“皇兄你很會說鬼故事。”
“我有嗎?”
“有,專門嚇人!”
徐疏桐在旁呵呵的笑。
次日,宮中眾人開始準備辦滿月酒。給三個小孩做起衣服來,就連薛漸離都親自動了手,只是手頗不靈巧,手中都快被針戳成馬蜂窩了。一邊嘶嘶的倒抽涼氣,一邊向徐疏桐抱怨,“皇嫂,您看,它戳我。”
“呵呵,沒事的,習慣就好。”
“我要是一輩子不習慣怎麼辦?小四、小五就穿不上我做的衣服,我做的鞋子,別的孩子都有親孃做的東西,到我這裡……哎!”她又動起手來,一不小心又戳到手指,不免洩氣的倒在床上,“我不幹了,不幹了。”
“歇歇吧,待會兒再做。”
薛漸離坐起來,問徐疏桐:“皇嫂,您說皇兄這會兒都在忙什麼呢?”
“朝廷中事,我素來不過問。”
“您還真沉得住氣,要是我,一天問八百遍,也不知道她跟那些老人家鬥得如何了?只怕天天有好戲看,那也算有趣的很了。”薛漸離摸摸下巴。
“這樣說來,你到是很喜歡跟大臣打交道。”
“也不是,就是您想想看,坐在龍椅之上,說句話,高一點兒聲,氣壯山河,那不是很厲害麼,英雄就當如此,指揮群雄,我小時候就想做個男人,為國家立下赫赫戰功,可惜我是個丫頭片子,嗚嗚……上天待我如此不公,害我一片報國之心,根本沒地方可放,上次聽說柔然的長公主,好像還是他們國家的攝政王,那可厲害的很。”薛漸離很是垂涎。
徐疏桐道:“你總有機會的。”
薛漸離問道:“什麼?”徐疏桐不再說了,她在想若是哪天薛漸離知道自己能過把當皇帝癮,又會如何,會不會咋咋呼呼呢?那時候豈不是有趣。
“沒什麼。你皇兄今日要宣佈大事。”
“什麼大事?”
“朝廷吵吵嚷嚷的那件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