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可靠老道,再說這不過是軍隊演習,又不是出去打仗,死不了人的,這不過是一個讓她學習的機會,這樣一點兒小事,難道還要勞動我們的大將軍?”
薛定山才不管,“你這樣做,就是讓老臣下不來面子。”
薛意濃坐了下來,冷冷道:“這麼說來,父皇是替他們來教訓朕了。好得很,他們是有面子了,朕卻大失顏面,您難道要讓朕頂著這張五指山的臉去上朝嗎?去讓群臣笑話,朕連一個小事的主都做不了,身後還有個‘垂簾聽政’,既然父皇什麼都能決定,又何必有朕來做皇帝。”
薛定山一時被頂得說不出話,他剛來的一肚子火氣,已經消得差不多,又聽薛意濃說的這樣可憐。是,他是要考慮老臣,那些人曾經是他的老部下,向他求個情,又不是什麼大事,但現在為了別人來委屈兒子,那是萬萬不肯的。
他放緩了語氣道:“說是這麼說,那你多少也要考慮一下全域性,萬一惹惱了這些人,你靠誰給你去打仗,去保家衛國,難道你親自上陣?父皇就你一個兒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靠誰。”
“父皇自然不止一個兒子。”
薛定山被堵得兩隻眼睛瞪得跟青蛙似的。想一想,不由得害臊的臉皮都紅了。可確實不止一個兒子,還有一群龜兒子呢!
“你少跟我閒扯,就說怎麼辦吧!”
“朕本對他們另有重要的事相托,可是眼下看來,也只好放棄了。他們縱有天大的本領,卻不肯聽從安排,為朕所用,朕還要他們幹什麼?”
薛定山驚訝道:“你這什麼意思?”
“全部貶謫成平民。”
“也不用這樣,稍微罰一罰就行了。”
“若不嚴懲,以後誰對著朕都能質疑,說三道四。說白了,他們本領雖高,可目光短淺,連規矩都不懂的人,朕不需要!朕是他們的上司,他們竟然在他人面前非議朕的決定,還想繞過朕,找到父皇您來施壓,這樣的人不用也罷。”
薛定山連連嘆氣,他當然曉得皇權至上。
“要不這次就算了?”
“先罰了再說,以後看情況而定。”不殺殺這些人的威風,個個都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薛定山見她頗有主見,料想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氣餒而去,自己辜負別人的信任,沒有做好說服工作,實在沒臉見人,還是閉門謝客的好。
薛定山走後,落雁急道:“哎喲喂,這張臉明日可還怎麼見人,奴婢這就給您拿消腫藥去。”在門口見到徐疏桐,不免嘀咕了幾句,“太上皇也真是,幹嘛好好的打人。”
徐疏桐進來,果見薛意濃的臉腫得老高,五根手指印落在那上面。她看著又是好笑,又是好氣,“誰打的你?誰敢這樣打你?”
薛意濃笑道:“你來了。”她摸摸臉道:“沒事,小意思,你剛從哪裡來?”
“快別說我了,你也真是的,別人打你,難道都不知道閃開嗎?”她摸一摸薛意濃的臉,想象得多大力道才能打成這樣,又為個什麼。
“我是想閃開,可是人家動手太快,我沒閃得了。”
“笨死了。”
“是不是被你傳染了呢?”
“不說自己笨,還賴人。落雁呢?這是?”
落雁進門道:“娘娘,藥箱來了。”
“還說什麼藥箱,趕緊拿冰塊敷一敷,拿煮雞蛋滾一滾,鬆鬆面板,再擦藥不遲。”
落雁連忙應道:“好好,奴婢這就去準備。”
“你這是不打算明日上朝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變成這樣,太上皇不是我說他,成日家閒的發慌,動輒就來宮裡耍威風教訓人,這次大概又是聽了哪個狐狸精的挑撥了?”
薛意濃想起李易等人,都是一把鬍子的‘